第十章 舌頭[第2頁/共3頁]

“你看我們像甚麼人？”趙北站了起來。

趙北向山脊瞭望，公然瞥見幾小我正順著山脊貓著腰往下走，身後還跟著幾個五花大綁的人，身穿戎服，恰是抓來的“舌頭”。

“小人是江蘇新軍第九鎮的豢養兵，是專門養馬的。剛纔出來給長官放馬，成果就被豪傑的部下抓住了。”

“那些輜重船，必須在第一時候篡奪！”一個蒲伏在吳振漢身邊的男人說道。此人名叫田勁夫，原是安慶新軍六十二標二營前隊二排一棚正目（班長），叛逆當晚，恰是他跟著趙北在城裡左衝右殺，因為作戰英勇，很受趙北正視，安慶光複以後，趙北便向熊成基要求，將他正式晉升為管帶（營長），此次趙北前來策劃秋操新軍叛逆，也將他帶了過來，率領衛隊。

朱大牛也不含混，說道：“長官命令就是！我報名參軍，就是為了殺滿清狗官，就是為了反動！莫說是叫我下水，就是叫我下火海上刀山，我眼也不眨一下！”

吳振漢扯下俘虜嘴上的繩索，命其跪下，那俘虜倒也聽話，跪在地上叩首，嘴裡叫著：“豪傑饒命，豪傑饒命！”

不過現在看來，趙北之前對於清軍的士氣估計太高了，對於反動情勢的生長估計卻又太低了，明顯，顛末端二百餘年敲骨吸髓的壓榨，中國百姓的肩膀已冇法再承載這個封建王朝的奴役，列強的侵逼，官府的貪橫，足以激起百姓的奮力一搏，新軍兵士都來自於百姓，社會心態不成能不對他們產生影響，如果說在庚子年之前，這個滿清王朝或許另有那麼一點改進的朝氣的話，那麼，在庚子年八國聯軍占據了它的都城並將它完整變成了洋人的提款機以後，它那滅亡的運氣就已經必定了，這不但僅是民氣所向，更是局勢所趨。

“你們是甚麼人？膽敢構陷官軍？”這俘虜嗬問道。

“不是綠林。”俘虜掃了幾眼，目光逗留在趙北的那把批示刀上。“你的人舉止端方，行走坐立、舉手投足一板一眼，倒像新軍甲士，抓我的那幾個更是技藝不凡，用得是軍中擒拿術，你的軍刀也眼熟得很，你們莫非是安慶來的？”

“抓舌頭的人還冇返來？”趙北問道。

“很好，你的反動性很強。”趙北拍了鼓掌裡的燒餅渣，接過琺琅缸，一口氣喝了小半缸熱水，咂了咂嘴，說道：“朱大牛，你這就從我們新招來的那些船工海員裡遴選五十個水性好的、反動性強的，構成一隻突擊隊，籌辦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