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鳳凰是種嘴饞的鳥[第1頁/共4頁]

他平時說話有這麼討人嫌？？？？

肖何一看，趕緊說：“阿誰菜……”

肖何癱著臉感喟：“說了你喝不慣……”

鳳琷被辣得直吐氣：“甚麼？”

鳳琷冇在乎他前麵那句：“我也不知那是何物，應麟從樹上摘的，味道跟崑崙山任何一棵不好吃的樹味道都一樣。”

肖何問：“如何樣？喝不慣麼？”

他想了想又彌補：“並且冇靈力，的確一無是處。”

——當然，彆的一個也一樣嫌棄鳳琷。

“看不出來啊，你酒量很好？”

一道接一道的菜被端上來，那隻壞脾氣飛禽坐在桌旁裝模作樣，可惜嗅覺過分靈敏，飯菜香味直往鼻子裡鑽，姿式還端方矜持，一雙標緻的鳳眸誠篤地放光。

鳳琷咂咂嘴，鄙陋的行動他來做卻顯得文雅非常：“這麼淡也叫酒？另有股酸澀味道。”

隨即他想，過了一千多年他大抵都不記得了，便又說：“不說也能夠。”

“嘖，這酒……”

肖何將米飯盛出來，一人一碗，坐下，開飯。

鳳琷一隻手支著下巴，鳳眸悄悄往肖何身上掃：“前次來塵寰辦事，還不興男人做飯，瞧你也不像以此為生，又有錢，竟然另有這類本領。”

肖何趕快盛一碗蘿蔔湯給他遞疇昔，彌補接下來的話：“很辣。”

肖何麵無神采翻開一罐啤酒，等飯粒嚥下去，往嘴裡灌一口。

肖何把筷子遞給鳳琷：“你前次是甚麼時候來的？”

鳳琷看他的眼神由“不成思議”變成“憐憫”：“過得真艱钜，為體味暑要喝這類東西……我那邊有塊千年寒玉，他日送你。”

為了讓肖何不再腦洞大開，鳳琷隻好勉為其難地解釋：“是……舍弟。”

把你當作了純真的山裡人真是抱愧了。

我的呢？

麻婆豆腐，乾煸大頭菜，蘿蔔湯……拿起一隻雞蛋，手頓了頓，又放歸去——家中養著一隻脾氣壞的飛禽，統統跟禽類相乾的，不吃為妙。

扒拉掉心頭奇特的感受，肖何一雙烏漆麻黑的眼當真看著鳳琷：“奉告我吧，我身上到底有甚麼東西，或者說，你的甚麼東西。”

鳳琷已經放進嘴裡了，然後——

“種類？”

肖何委宛地奉告他：“我們人類除非在饑荒年間，不以樹葉為食的。”

“本來如此。”

“阿誰……鳳琷。”

“唔。”鳳琷含混應著，筷子又伸向下一盤菜。

“這又是何物？”

肖何一邊眉毛不自發地小幅度挑了挑。

趁他不重視，搶過啤酒罐，往嘴裡倒了一口。

“蒼梧是座山……彆廢話，再去拿一罐。”

他又想起獨一過一次的，食用塵寰食品的經曆——總之是不如何美好。

“……就是本相。”

肖何從鳳琷奧妙的神采裡看出端倪，不動聲色地說：“當代烹調程度固然比不上當代，還是有很多美食的，你前次吃的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