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宮廷[第1頁/共4頁]

寧壽公主和福壽公主牽著孩子的小手出了乾清宮，相互看了一眼，內心說不清是甚麼滋味。她們的天子父親明天很慈愛，但是，不管如何，不肯召太子回京。

“自古以來有幾個以嫡長身份擔當大位的？”福壽公主本想拿這句話來安撫章皇後不要在乎甚麼嫡孫庶孫，話到嘴邊，驚覺了，忙嚥了歸去。天呢，這話如何能說呢，大哥恰是嫡長！她後怕的拍拍胸，眼神中儘是驚駭。呸呸呸，方纔的話太不吉利了，可千萬莫要一語成讖……

兩個活潑敬愛的孩子，逗的天子很高興。玩了好一會兒，天子有些倦了，才命寧壽公主和福壽公主帶孩子歸去。

到了乾清宮，衛王正坐在桌案旁寫著甚麼，天子倚在榻上，神情懶懶的。寧壽公主和福壽公主忙帶著孩子拜見天子，天子笑了笑，“芃姐兒、行哥兒，過來。”兩個孩子跟他不熟，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被母親鼓勵著，手牽動手，怯怯的走到天子身邊。

“你的王妃，這會兒正在你嶽父嶽母跟前撒嬌吧？”福壽公主套不出來他的誠懇話，冇好氣的橫了他一眼。

章皇後內心這個苦，真是冇法訴了。太子冇兒子的時候，她愁；太子有了庶子，她還愁；冇兒子的時候是愁太子這一國儲君怎能冇有兒子，冇有擔當人？有了庶子，卻又嫌庶子不完美，身份不敷，又盼起嫡子。

芃姐兒略大一點兒，被寧壽公主叮嚀過了，便不敢猖獗。許茂行還小，見孃舅站在外祖父身邊，一胖一瘦，一老一幼，相映成趣，咯咯咯的笑起來。

---不會啦，她能夠會在師母麵前撒嬌，教員是不可的。這會兒，教員還在通政司衙門呢。衛王甜甜美蜜的想著苦衷，眼神迷離，連唇角的笑意都顯出幾分羞怯。

交代過寧壽公主，章皇後皺起眉，“另有你大哥，一向冇有嫡子，也是樁苦衷。”寧壽公主奇道：“大哥有兒子了呀，兩個呢。嫡子不嫡子的，打甚麼緊。”大哥可和我不一樣，他的庶子也是端莊八百的皇孫。皇家分甚麼嫡子庶子，嫡孫庶孫，庶出皇子擔當大位的，多了去。

章皇後見她神采奇特，便問了句，“你如何了？”福壽公主訕訕的笑，“冇甚麼，冇甚麼。”章皇後見她如許，也便冇有詰問。

衛王忙不迭的點頭，“想啊想啊，太想啦。”

許茂行技藝敏捷，毫不見外的手腳並用，爬到了天子榻上。天子含笑看著他，並不加以禁止，“行哥兒風趣，二丫頭，今後你常帶他過來玩。”福壽公主忙承諾，“是，爹。”

天子淡淡笑了笑。

衛王臉紅紅的，隻笑，不說話。

天子懶洋洋倚在榻上，隨口說道：“奉告他，有效。”

一起走著，寧壽公主教給女兒芃姐兒，“見了外祖父要下拜，要說拜見外祖父，記著了麼？”福壽公主瞅了瞅自家兒子，覺著這小不點兒實在是任事不懂，隻交代他，“不準哭，外祖父不喜好愛哭的小孩兒。”許茂行靈巧的點頭，“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