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父母[第2頁/共4頁]

“二哥，娘方纔叮囑您甚麼了？”方夫人走遠以後，裴三爺饒有興趣的問道。

成人的靈魂，嬰兒的身材，這是我的幸，還是不幸？她閉目深思。福樓拜是憤恨身材的，說本身是它的仆從。這話不是冇事理，為了餵飽它，為了給它找屋子住，我們或許不得不違背本身的本意，去做一些不肯做的事，去說一些不肯說的話。餬口的無法，常常是為了這一幅軀殼。但是，若冇有這幅軀殼，再如何豐富滿足的靈魂，又何所歸依？

裴太守和方夫人也不睬會他們，任憑他們私語、爭辯。裴太守看了會兒小孫女，仆人報監察禦史來訪，裴太守無法，隻好換了常服，出門會客去了。

男人低低笑起來，“好，全依娘子。”

裴三爺和裴大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開端挽袖子。

接下來的春闈，裴二爺便以“身材不適”“文章火侯不到”為名，推讓不去。他或是在書齋讀書，或是在衙門裡替父親措置些庶務，看起來怡然得意。

我是阿玖，我娘彷彿有些傲驕，我爹疑似妻管嚴……小女嬰很想感喟，她一樣不曉得，這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看看我們小阿玖多敬愛。娘子，便是看在阿玖的份上，也莫和我置氣了，好不好？”是男人的聲音，很和順。

“打動了吧？曉得你娘子的好了吧？”女子笑盈盈，“相公，我都策畫好了。你一邊讀書，一邊跟在父切身邊學學為官理事之道，等再過幾年，你便進京會試去。若你高中了，到時候不但阿琦、阿瑅，連我們小阿玖都會替你拍掌喝采了，多麼對勁？”

“傻孩子，月子裡可不能哭！”方夫人蹙眉，“你也生養過琦兒和瑅兒了，怎還是如此不曉事？”她把孩子謹慎的放到床上，親身拿過帕子替林幼輝拭淚，又是頭疼，又是焦急。

李嬤嬤也陪笑，“可不是麼？夫人說的，方是正理。”謹慎翼翼的送了方夫人出去，施禮道彆，待方夫人走遠了，方回身回房。

“不中進士，半分不成怕；若一個不謹慎中了同進士，可怎生是好？我還是多讀幾年書，厚積薄發吧。”裴知府、方夫人、裴大爺勸他時，他便如此笑答。

男人必然是很歡暢的，陪著她一起笑，很有奉迎之意。

林幼輝麵有慚色，“娘，我錯了，不該如許。”方夫人悄悄歎了口氣，“中郎媳婦，身子是自個兒的，要曉得保養。不拘到了甚麼時候，不準跟本身過不去，記著了麼？”林幼輝連連點頭。

李嬤嬤送方夫人出去，一再陪不是，“我家蜜斯甚麼都好，隻是過於孩子氣。這不，傳聞囡囡要有三個爹，她便急了，唯恐大爺、三爺把囡囡搶走，又怕囡囡要叫大奶奶做‘大娘’，叫她做‘二孃’，生生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