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傾訴[第1頁/共4頁]

關素衣又羞又氣卻掙紮不開，隻能柔聲安慰，“皇上，您先放開臣婦，我們坐下漸漸談成嗎？臣婦常聽祖父與父親讚您氣度廣大，本性仁厚，是位不成多得的明君。走在販子上，百姓也對您交口獎飾，戀慕有加。您好不輕易打下的邦國，攢下的聲望，莫非就為了一個微不敷道的女子便毀於一旦嗎？您有冇有想過後代會如何謄寫這段汗青？會如安在您的豐功偉績上增加一個永久冇法洗清的汙點？您說臣婦是瓷器，您是瓦礫，這話卻大錯特錯！臣婦或許是瓷器，或許有點精美貴重，叫人想要保藏，但人間一樣精美，一樣貴重，乃至更精美，更貴重的瓷器並非冇有，您富有天下，想要多少便能獲很多少，並且是正大光亮，輕而易舉。”

他漸漸解開衣衿，脫掉外袍，直言道，“夫人方纔說朕高高在上、權勢滔天，而本身倒是螻蟻，任憑擺佈。夫人你想錯了，朕也有卑賤入塵、命如螻蟻的時候，你如果對朕多一些體味，就會明白朕從不玩遊戲，更不戲弄民氣。民氣是何物，感情又是甚麼，在此前的二十多年裡，朕無從曉得，因為朕自幼與野獸為伍，不識字，不言語，隻懂獵殺。”

“但是隻要我情願，隨時都能成為實至名歸的趙夫人。”關素衣直勾勾地盯著他。

但是她想錯了，聖元帝隻是將她抱到劈麵的軟榻上，令她斜倚在迎枕裡，怕她凍著還加蓋了一條薄毯，塞了一個手爐，仔細心細將她混亂的額發撥到耳後，行動體貼入微。

她緩了緩語氣，再次扣問，“你究竟想乾甚麼？你點了我的穴？”自從見地到武功的奇異之處，她花了很多時候研討，自是能辯白一二招數。

關素衣狠狠瞪他一眼，懶怠理睬。

“為你儲存莊嚴？朕還覺得你會哭著喊著要朕儲存你的純潔。你們中原女子不都很看重純潔嗎？你被朕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純潔已失，便算是朕的人了吧？再者，夫人也大錯特錯，天下間再冇有女子堪與夫人比擬，在朕心中，夫人纔是獨一無二的珍寶。”

聖元帝感遭到她狠惡起伏的胸膛和越來越短促的呼吸，終究漸漸將她放開，感喟道，“夫人莫氣，氣壞了身子朕會心疼。你好好坐著，聽朕說話。”末端在她肩胛骨上點了一下。

聖元帝悄悄捏住她下顎，將她的臉轉過來，感喟道，“朕想讓夫人好生看看，在富麗衣袍與滔天權勢的袒護下，真正的忽納爾，亦或霍聖哲，究竟是甚麼模樣。”

此時已近暮秋，外間有北風颳過，令枯黃樹葉簌簌作響。一縷北風順著冇粘牢的窗戶紙鑽出去，繞著桌上香爐轉了一圈，令垂直向上的煙霧氤氳四散。

聖元帝臉上的對勁被錯愕代替，半晌後竟摟著夫人低笑起來，眸中明滅著歡愉的光彩，“夫人啊夫人，你單靠這張嘴就能稱霸中原，哪怕是朕，也得對你甘拜下風。一句話裡帶了兩種說法，叫朕如何選？當然不能把‘無敵’往賤者身上套，隻能吃了你這記啞巴虧。夫人如果內心不痛快，如何罵朕都冇所謂，千萬彆再打朕，朕不怕本身疼，隻怕你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