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多久我都等[第2頁/共3頁]

邱寒渡想起在懷煙山腳下，看過朵兒女人老在寫一首詞：“花開千萬朵，朵朵皆相思。夢尋飛花處，朵兒最相思。這個，你有冇有印象？我思疑是你寫的，朵兒女人隻會吃，她是寫不出來的……”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那小我仍在她的耳邊問。

她又在恍忽中，聽到一個聲音在問“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阿誰聲音更含混了：“朵兒女人？誰是朵兒女人？”

那聲音好有求知慾：“聶印是誰？老婆是甚麼？”

她的耳邊，模糊響著那樣的唱曲兒：連就連哎哎哎哎哎哎，我倆結哎交，定百年咧。哪個九十七歲死哎哎哎哎哎哎九十七歲死，何如橋上哎，等三年咧……

邱寒渡瞥見茫茫的路，路旁是看不到絕頂的河，遠處河上一座虛無漂渺的橋，滿眼都是開得正盛的鮮花……那是傳說中的此岸花和何如橋嗎？

邱寒渡揮了揮手：“嘿，我是誰不首要啦，首要的是朵兒女人嘛。”

因而那聲音完整冇有新意地問：“龍飛飛是誰？德奈雪是誰？談愛情是甚麼？”

邱寒渡一小我在茫茫無垠的大道上走著，兩岸都是素淨的花朵。她看不到那小我，隻聽獲得聲音：“涅康？你在哪兒？要不，我們一起等人吧？你等你的朵兒女人，我等我的聶印？”

她俄然又想起，涅康生前在她被人冤枉的時候，是如何替她出頭，如何當她和聶印是朋友，將性命托付，心頭一熱：“好吧，我是邱寒渡。是你好朋友聶印的老婆！嘿，冇結婚哈，不過成不結婚不首要啦……歸正我是他老婆就對了……”

邱寒渡有些惱火：“你為甚麼儘問這些烏七糟八的題目？為甚麼不問朵兒的事？”

阿誰聲音很猜疑：“可我想不起有關她的事情了，如何辦？”

她累了，在花叢中坐下來：“我傳聞，隻要在何如橋上等著喜好的人，不喝孟婆湯，就能記得統統的事呢。涅康，你走了那麼久，也是為了等朵兒女人，對嗎？”

有問必答，一答就扯老遠。這是邱寒渡宿世此生說過最多話的時候了。誰叫她閒呢？她還要等聶印好幾十年，不說話，無能嗎？她現在不消事情，不餓，甚麼都不消做，隻需求躺在花海裡談天……

“誰叫你瞎吃瞎喝的？你看我，甚麼都記得。”邱寒渡俄然鎮靜起來：“嘿，涅康，我唱首歌給你聽吧。”

她偶然候聊得高興，咯咯笑起來：“嘿，涅康！你曉得嗎？聶印最好笑了，我前次踢他一腿，他竟然裝受傷，非賴在我床上，讓我照顧他……他就是個騙子，我跟你說！你千萬彆信他，你要信他，就吃大虧了。哈哈哈，我當時為甚麼要信他呢？還是我本來就不想讓他走，我也想粘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