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藍衫公子[第2頁/共3頁]

邱寒渡睜大眼睛，看他的手：“禮品！”

他嗬嗬笑著：“你靠著車窗，我下去給你買個東西，好不好？”

“隨便逛逛……嗯，要不，去放河燈吧。”秦朵兒轉了個方向，一拐，便拐向停靠了很多畫舫的河邊。

江湖上，再也沒有秦三妹。

一艘畫舫就那麼無聲無息地靠了過來。船頭上，站著一個藍衫少年，孤傲又蒼茫的模樣。

她乖乖的：“嗯。”像極了巴望禮品的孩子。

朵兒一身月紅色錦袍，唯有頭上一根紅頭繩，襯出了點喜氣。

馬車裡，聶印度量著邱寒渡，掀了簾，隻蒙了一層淺淺的窗紗。他給她先容著大唯國的民風，月朔要乾甚麼，初二要乾甚麼，直至上元節要乾甚麼。

她走在人群裡，丫環紅鶯忙從前麵的馬車追了出來。

現在，他竟然成了她的丈夫。想想，很不成思議。當時的聶印，也應當與藍衫少年差未幾大吧？

她再也不是當初阿誰神采飛揚的秦朵兒，會在陌生人麵前說：江湖上人稱“秦三妹”的朵兒女人見過裘公子。

他這麼說的時候，眸光密意如水。

紅鶯道：“蜜斯，我去買燈，你等著。”

河麵上，紅燈籠與玉輪倒映在水裡，一晃一晃。

彼時，聶印回來了，兩手空空。

秦朵兒定定地望向遠處，目光迷離。

王爺的車隊很低調，並不特彆豪華，逛逛停停，行進在繁華鬨市。

藍衫少年眉頭皺起，有些愁悶，沒說話，隻微微點頭。他走時，又望了一眼那馬車，轉頭，欲拜彆。

精衛倏然警悟，做了個請他分開的手勢。

藍衫公子站在船頭，一動不動，悄悄地看著那一男一女。一個是嬌俏可兒的少女，一個是英姿勃勃的年青男人。

她站在岸邊，想起了很多舊事。有關邱寒渡，有關涅康，有關爹孃……這一兩年，她像一個幽靈般活著，少言少語，活在本身的天下中。

她的眼睛望向車窗外，跟隨他遠去的高大背影，唇角上揚著，笑得幸運，眼睛裡滿滿都是迷戀。

這個就是阿誰叫“朵兒”的朵兒女人嗎？為甚麼，他甚麼都不記得了？

她想起孃親的哭訴：“朵兒，你真想看到做孃的悲傷死麼？”

他看著朵兒，朵兒看著遠方。然後，他瞥見一個錦衣華服美女人，緩緩向她走來。

朵兒女人見機地跳上馬車：“我走了，你們漸漸玩。”

起先，邱寒渡另有些擔憂：“我！躺著！不走！笑！王爺！”

他愛極了她這個樣兒，緩慢在她粉嫩的臉頰上，印上一吻：“寒渡寒渡！”

她還是風俗叫邱寒渡“公子姐姐”，固然常常會占占人家的便宜，自稱姐姐，叫人家“小寒渡”。

那藍衫少年身材一震，緩緩轉過甚來。隻瞥見一抹月白的素色，飄進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