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叫邱寒渡[第2頁/共3頁]

她的小嘴被聶印封住了，這一次不是獎懲。黑夜，桌下，一男一女，天時天時人和，非常香豔刺激。

她很想問，莫非他除了是獸醫，還是訓獸師嗎？為甚麼小植物都聽他的話？

不似前次的鹵莽，他那麼溫存地與她唇舌膠葛。他主動，她被動。仍然青澀的吻，委宛，迷離，乃至帶著哀傷，卻投入，溫存，熾熱。

少了樓頂的壓力，他們彷彿小命得保的機遇大大增加。

邱寒渡悄悄將手槍的保險裝配拉上放好，含混地迴應他，然後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認識垂垂煥散。

她一次一次低喃著，她叫邱寒渡，隻是但願在聶印的內心，留下那麼一絲絲陳跡。

她死死抓緊他的衣袍，眼淚莫名滑落。她還不如綿綿，起碼綿綿有人體貼，有人疼。她的人生何其悲慘……彷彿一縷青煙，散了就散了。

箭嗖嗖地在房裡遊移，連的弓弩，帶毒的箭，誓要將他們置於死地。

夜，喧鬨又喧鬨。

隻見她猛吸一口氣，說最後一句話：“記著，我叫邱寒渡！”身子一傾，長腿便要跨出去。

嗬，她是馳名字的，她叫寒渡！

兩人再次默契向左漸漸挪動，邱寒渡抬手舉槍，憑感受向屋頂射擊。

“嗬！”邱寒渡這是第一次笑，笑得有氣有力，耳朵癢癢的，心卻酥酥的：“我早就中了不成解的毒，再多的毒又如何？大不了……”

她撐著最後的意誌，在他耳邊啞啞地低喃：“記著，我叫邱寒渡。”手抓緊他的衣袍，像個無助的孩子：“不準忘了。”

“怕！”邱寒渡除了是特工，練習有素，還是女人。是女人就天恐怕老鼠怕蛇，不然也不會在病毒作時，拚了儘力還射擊聶印那條大蟒蛇。

如許的夜裡，旖旎迷離，邱寒渡生出某種死了也值得的荒誕感受。或許從不曉得真愛為何物，當這個少年寧肯與她同生共死，也不肯棄她單獨活命，她好似觸到了真愛的冰山一角。

邱寒渡公然抱緊了他，那是一種本能，女孩的本能。聽到黑夜裡吱吱的聲音，另有混亂輕巧的腳步聲，就曉得，這男人本領太大，把老鼠招來了。

這經曆還真是詭異。

她忍動手臂的疼痛，緊緊擁抱他，哪怕是暗夜中存亡之際偷來的一點溫存也好。起碼，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像安遠喬那般卑鄙薄情。

她有很多本各國護照，上麵的名字是真的五花八門，王華，楊紅，柳燕，陳肖月，江小琳……可就是冇有邱寒渡。她彷彿來過這個天下，卻連一絲陳跡都未曾留下。

剩下的時候，聽天由命。

聶印伸臂用力扯她入懷，抱得緊緊的：“我不讓你走！”溫熱的氣味在她耳際遊走，暖暖的，悄悄的：“聽話。”那聲音就像前次哄那匹中槍的馬兒般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