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馬伕人的心性[第3頁/共4頁]

馬伕人微微一笑，站起來，漸漸翻開了綁著頭髮的白頭繩，長髮直垂到腰間，柔絲如漆。她拿起一支黃楊木的梳子，漸漸梳著長髮，俄然轉頭一笑，神采**無窮，說道：“段郎，你來抱我！我便奉告你！”聲音柔膩之極。

馬伕人微微一掙落下地來，斟了杯酒，道：“段郎，再喝一杯。我便奉告你馬大元的死因。”

“好輕易盼到了臘月，我每天催爹爹去賣羊、賣雞。爹爹總說：‘彆這麼心急，到年近歲晚，雞羊賣得起代價。’過得幾天，下起大雪來，接連下了幾曰幾晚。那一天傍晚，俄然垮喇喇幾聲響，羊欄屋給大雪壓垮啦。幸虧羊兒冇壓死。爹將羊兒牽在一旁，說道這可得早些去將羊兒賣了。不料就是這天半夜裡，俄然羊叫狼嚎，吵了起來。爹爹說：‘不好，有狼！’提了標槍出去趕狼。但是三頭羊都給餓狼拖去啦，十幾隻雞也給狼吃了大半。爹爹大呼大嚷，出去趕狼，想把羊兒奪返來。”

蕭峰一聽，也是吃了一驚：“隻喝了六七杯酒，如何會醉？準嶽父內力非同平常，就算冇半點酒量，也決冇這個事理，這中間大有蹊蹺。”

隻聽馬伕品德格嬌笑，膩聲道：“段郎，你過來喲，我冇半點力量，你……你……你快來抱我。你不是想曉得馬大元的死因嗎？你過來，過來呀，你不過來，我偏不奉告你！”

段正淳左手撐在炕邊，用力想站起家來，但身子剛挺直，雙膝痠軟，又即坐倒，笑道：“我也是冇半點力量，真是奇特了。我一見到你，便如耗子見了貓，滿身都痠軟啦。”

“那天是年三十，到了早晨，我在**翻來覆去睡不著，就悄悄起來，摸到隔壁江伯伯家裡。大人在守歲，還冇睡，蠟燭點得明晃晃地，我見江家姊姊在炕上睡著了，她的新衣新褲蓋在身上，紅豔豔的燭火照著，更加顯得都雅。我呆呆的瞧著，瞧了好久好久，我悄悄走進房去，將那套新衣新褲拿了起來。”

眼熟一正，看著馬伕人，段正淳持續說道：“小康，馬大元是不是也是如許被你下毒弄死的？”

段正淳本想答話，誇一上馬伕人的仙顏，可話臨到嘴邊又收了歸去，心中揣摩道：“閒事要緊，且先聽聽她說些甚麼。”

段正淳搖了點頭，道：“彆說啦。這些煞風景的話，你讓我聽了，叫我冇了興趣，待會可彆怪我。另有馬大元的死因究竟是如何回事？”

聽到要說閒事，段正淳道：“我不喝了，酒夠啦！你快跟我說說吧。”

隻聽她又說下去：“我爹爹說道：‘小妹，我們趕明兒再養幾頭羊，到來歲賣了，必然給你買花衣服。’我隻是大哭不依。但是不依又有甚麼體例呢？不到半個月便過年了，隔壁江家姊姊穿了一件黃底紅花的新棉襖，一條翠綠色黃花的褲子。我瞧得真是發了癡啦，氣得下肯用飯。爹爹不竭哄我，我隻不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