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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心中悄悄驚駭不已,如果平常投壺,隻消將酒壺置於火線,賓主兩邊輪番以無鏃之矢投於壺中,每人數矢,多中者為勝,負方喝酒作罰。若依那清客所說,隻是從度量換成頭頂,無需用手投擲,而使彎弓去射,不會習射之人偏了準頭,總還會誤傷到人。換言之,這投壺已與投壺毫無乾係,而是掛著投壺名頭的真弓真箭的習射。
懷玉持弓對準一隊美人兒,從右至左,似是躊躇不知該選哪個,因為眾美人兒從背影上看,都是普通的纖細,一樣的誇姣。司射一聲令下,懷玉放手,放箭。箭矢“嗖”地一聲飛去,不偏不倚,射中的便是從左起第三個美人兒頭上的酒壺。酒壺碎裂,箭矢穿透酒壺,仍舊向前飛去,直直釘入一株花樹上,箭尾猶自閒逛不休。
世人笑聲中,懷玉忽空中色一沉,將手中的彎弓往人群中重重一擲,惡狠狠地喝問:“這投壺之戲,是誰想出來的!”
青葉垂首,小聲為本身辯白道:“怎地?隻許你花心,不準我負氣?誰叫你睡夢裡喊旁人的名字來著,你說,紅霞她是誰?綠雲又是誰?”
處所清算好後,那清客又點了一群美人兒上前,命大家選一隻酒壺,再切身樹模,叫美人兒將酒壺頂在頭上,又叫她們背對著眾來賓站好。因上回是正麵度量酒壺,成果有人在箭矢飛來的刹時過於驚嚇而癱軟在地,又有人扔壺逃竄,倒是以傷了兩個美人。
那美人緩緩回身,還是是一臉的倔強,隻是不知何竟然哭了,兩行眼淚把臉上的脂粉沖刷出兩道紅白印子,其狀不幸好笑。
懷成神采未有竄改,手卻抓住她的臂膀,暗頂用力,一字一頓道:“玉鯉,聽話,快去。我喜好聽話的女孩兒。”
懷成笑道:“平常的投壺早就膩了,是以才叫美人兒們頂在頭上,待會兒看她們哭叫成一團才風趣呢――來人,給三殿下備一張弓。”
懷玉隨便一揮手,令世人自便,他自顧自地往懷成身邊一坐,笑道:“二哥真是雅興。如此風趣的宴會卻不去叫我。”言罷,自顧自地斟了一杯酒,一抬頭,一飲而儘,放下酒杯,說道,“幸而我今兒有事,路過二哥第宅門口,想著過來看看二哥,正巧叫我遇著,真是趁早不如趕巧,哈哈哈。”一聲長笑,竟是極其高興的模樣。
懷成俄然推青葉道:“你也上去。”
本來持弓的人紛繁讓開,有人變著體例拍馬屁道:“聽聞三殿下從小習射,技藝高強,有百步穿楊之能,比之飛將軍李廣也不遑多讓,是以得請三殿下退後百步,不然與臣等站得一樣近,對臣等倒是大大的不公允――”
青葉裝傻:“上去何為?我不會習射,也不會投。”
“哦,對了,”懷成手指向那一隊美人兒,向懷玉笑道,“從左起的第三個,是我昨兒纔看中帶返來的。除了她,不管你射中哪個都能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