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萬壽節封嬪[第4頁/共4頁]

公主對章和帝俯身，頭上銀質鈴鐺叮鈴作響，她聲音清脆若黃鸝，語氣開朗，令人生心生好感——

曲平隔得遠，還不曉得，封蕪卻一眼瞥見自家女兒的坐次，隻感覺無窮榮光，脊背都更直了些。她四周的命婦們也確切刹時竄改了態度，世家大族雖不至於奉承，也馴良很多。家世並不特彆嚇人的幾個誥命，還略略帶出些微阿諛來，這就是一國之君的權力，隻稍稍有所好，下必甚焉。

四皇子目露癡迷，淑妃手中錦帕被揉爛了，她對長平公主使了個眼色，公主趕緊倔強地拉著胞兄離場。見兒子被拉著仍然一步一轉頭，淑妃看向婠婠的目光森冷得令人驚駭。貴妃和賢妃微微一笑——讓你們母子最愛裝出一副高冷的模樣，現在如許，可真丟臉啊……這公主，還是很成心機的麼。淑妃冷眼睼她們，轉頭對皇後說了一聲，也離場了。

酉時二刻，皇後率眾嬪妃落座，場中歌舞停息，世人起家拜見；三息後，章和帝出場，世人再次起家拜見，並大聲祝禱。因為是長輩做壽，兩宮太後並不列席。章和帝坐在最高正位，皇後左邊並排，微低一寸；貴妃低三寸於章和帝右邊落座。如此，淑妃高於賢妃、惠儀高於德儀、婉儀高於昭儀、昭媛高於修容，左貴於右，順次落座。曲青青本來已經坐在張修容右邊，章和帝卻特地鄙人首置下案幾，命她陪侍。至心說，曲青青是不喜好這個位子的，如何說，也像是被天子和皇後踩在了腳下，但臉上卻要做出喜不自禁，紅霞亂飛的模樣——歸正章和帝是個重名的，即便喝醉，也不成能在世人麵前失禮，青青也就未幾考慮了。見曲青青落座，其他妃嬪無不心中犯酸，乃至皇後都微微皺眉。隻是本日場合分歧，並冇有哪個敢說酸話，隻美人、秀士之類那眼睛作刀子往青青身上紮，不痛不癢，青青當然毫不在乎。

青青並不像普通妃嬪那樣說些“愧不敢受”或者直接大喜謝恩，隻是臉頰緋紅，彷彿不在乎分位，卻因章和帝懂她而無窮欣喜。隻是，青青曉得這風頭已經出得很夠，還得了不測之喜，升了分位，本來打算的事情倒能夠作罷，現在還是不要打攪這男人獵豔為好過是說道：“勞公主久候，吾等皆拭目以待。”

婠婠公主對這些毫不睬會，隻見她足下一蹬，竟然飛了起來，兩三下跳到舞台之上。

她手一揚，甩下大紅披風，腳一蹬，竟然將靴子拋下，暴露烏黑赤足、紅繩鈴鐺，生生晃花人眼。場中立即鼓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