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父親[第3頁/共4頁]

正在這時，一陣動聽的鋼琴聲，傳進了盧玉榮的耳朵。他循聲走到了先前那間主臥，才發明，小蘭已經抱著那隻小鋼琴來了這邊。

一曲結束，小蘭悄悄歎了口氣，將小鋼琴放在一邊，拿起了那隻相框，伸手悄悄擦了擦，又貼在臉上，悄悄蹭了蹭，抱在懷裡，站起家來，轉頭就看到，盧玉榮正站在房間門口，如有所思地望著她。

小蘭也呆住了，本來方纔浮起一絲紅暈的麵龐上，刹時再次慘白起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她實在是太熟諳了！十年了，在十年前，她幾近每天都要聽到這個聲音！但是，但是……從到甚麼時候開端，她隻能在夢中，在夢中才氣聽到呢？

那是聞名鋼琴曲《獻給愛麗絲》，盧玉榮聽過不知多少次了。他也有個女兒，現在隻要十歲，也在學鋼琴。對鋼琴初學者來講，這首曲子幾近算是必學的。當初在家，聽著女兒彈這首曲子，他的耳朵都快生出繭子了。但是，現在看著小蘭，抱著那隻玩具鋼琴，雙眼望著那隻相框，雙手彈著琴，不知為甚麼，他總感覺，鼻子酸酸的。

刹時，已經微微有些乾枯的淚水，再次出現出來。

終究，還是更加年長的父親先回過神來，歎了口氣，望瞭望女兒手中的相框，輕聲說：“哎……女兒啊，十年……十年了，當年那場車禍，你媽媽……你媽媽當時就走了，爸爸臉上這道疤痕，也是當年留下的。提及來，這十年，爸爸也冇甚麼大事兒，隻是找你，到處地找你，你……你究竟在哪兒啊……這十年，你究竟過得如何樣？”

“如果……如果媽媽也在，那該多好啊……”

盧玉榮笑了笑，輕聲說：“好啊，恰好，我帶著紙筆。”

說著，小女人昂首望瞭望天，當然，她能看到的，也隻要天花板罷了。

小蘭也安靜了一些，哽嚥著，輕聲答覆：“爸爸，小蘭……小蘭運氣不錯，碰到了幾個好人，這十年冇受過甚麼苦。你看看，你女兒的個頭都快趕上你了。我還記得，當年，總感覺爸爸好高好高，現在如何俄然感覺，爸爸都快冇我高了？”

父親也不由抿緊了唇，半晌，才終究吐出一句：“媽媽必然是在天上保佑著我們父女。要不，都十年了，爸爸都快撐不下去了，不管如何找，都找不到你。要不是依蘭在天之靈的保佑，你如何能夠順順利利的返來呢……”

說著，他又眨了眨眼，細心看了看小蘭，俄然，那一張寫滿滄桑的臉上，閃現出狂喜的色采：“真的……你真是小蘭！我的女兒，你總算回家了……”

彷彿是底子冇聽到女兒的話，老父親也用他粗糙的手，悄悄撫著女兒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