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屍毒[第3頁/共4頁]

我點頭道：“格格如果不信下官的話，到裡屋一看便知。”說著，朝門口做了請手勢。

她含淚向我揮彆那一幕，我真有命赴鬼域的錯覺。這格格，真是天真爛漫到無人能及的零境地了。

我愣了一下，道：“格格，你先回房歇一會兒，有甚麼話一會兒再說。”

不知是西門書那身灰白長衫日久滑絲，還是葉蓉朵內力根柢硬，隻見她雙手捏起西門書領角兩邊，悄悄一扯，撕拉一聲，正中裂開一條口兒，整整齊齊跟剪刀裁過似的，齊的看不到半根線頭。

濾到西門書那廝小命危在朝夕，我也不敢再多話，乖乖照葉蓉朵說的做，老誠懇實來到視窗前，公然清爽多了。

端著一碗鹽水出去時，西門書已被髮落到床上，葉蓉朵正俯身為她墊高了枕頭，還冇靠近床榻，就被那發黴油膩的被褥嗆得頭昏眼黑。

“你聞到甚麼了？我如何甚麼都聞不到？”我迷惑道。

“恩，曉得了，快克吧。”

我從速躲開，恐嚇道：“格格彆碰我，我這手剛碰過患者，指不定已經介入病菌，萬一感染給你，那就不好了。”

“屍毒乃是細菌和黴菌的連絡體，直接打仗的話，即便有麵紗遮鼻，也難以遮擋那腐肉黴爛氣味。”葉蓉朵說到這裡，深切地看著我，持續道：“這不過是盛過帶有菌體的碗，竹雨你是讀書人，聞不到也屬普通。”

我自是義不容辭，當即點頭應下。她扳著西門書雙肩，表示我去扳兩條腿，同時用力，因著西門書籍身肥胖，我們幾近冇費甚麼力量，就把她翻了背朝天。

我心說，格格，莫非你是上帝派來的逗比，設想力也太超前了，嘴上卻說道：“我一時半會死不了，格格莫要過早傷悲，或許我榮幸冇染上也說不定，你還是先回房，好不好？”

“不可，我如何能眼睜睜看我妻主去送命，不當不當，竹雨，你也彆去了，跟我回房好生待著。”說著就要拉我手。

葉蓉朵漸漸扒開西門書那破衫，隻見那乾巴巴的光背上，呈著四五個指腹大小的暗印。

怪不得葉蓉朵點她，如果我會點穴，我也會毫不躊躇把她給點住，可我不會，又怕她打攪葉蓉朵，隻好焦心哄她：“我冇有和誰一夥兒，你醒了我很高興，如果不想歇，就不歇，走，我陪你到涼亭坐坐。”

“那……”我正要說那不是屍毒，轉念一想，讓她覺得是屍毒也好，省的去內裡攪合，便改口道：“那屍毒就是那麼臭，內裡更臭，格格，你可要做美意理籌辦，進，是不進。”

“那死鬼本身就是塊劇毒，誰還能有比她毒？”

她那雙標緻大眼睜得溜圓，竟垂垂溢著一層水波，淚眼濛濛道：“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