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頁/共4頁]

剛一鬆弛，氣度驟痛，低頭嘔出一口血。腿腳發軟就要坐下，身後有人扶住她的腰，把她接住了。

“魔氣擾心，大師穩放心神，切莫惶恐。”炎石軍沉聲道，“白首魔女當場處刑，死去多年，天然不成重現江湖，莫被利誘了，著了她的道。”

繽紛紅蝶在女人的周身翩翩起舞，彷彿要把她潔白的衣裙一併染紅，百裡汐笑了一聲，漸漸說：“小和尚，你曉得我是誰嗎？”

密麻清脆的雨水將稠密黏稠如黑泥的霧氣衝散大半，地上積起淺淺的玄色水潭。

“生前你給我放過煙花，身後寂明曦替我下一場雨，當年少女殺手寂家二位公子的好處都被我占光了，這就是所謂的女配角光環罷。”

男人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從她手中抽出紅傘，冷靜撐在她頭頂。

“好。”

百裡汐道：“當時明州絞殺妖巢，你對炎莊主派送給五毒門的信使下了手腳罷。真正的洺竹去那裡了？”

彆莊院場裡其彆人的叫聲和麪龐彷彿皆然消弭於雨中。

“妖孽！明天我們死在這裡，總有人來清算你，替我們報仇！”

“小和尚，我們又見麵啦。”

“冇事了，”他低聲說，“辛苦了，百裡。”

徐川狠狠道。

打坐的人們已方寸大亂，慘白的麵色比之前要丟臉很多，死灰普通，彷彿撞見白首魔女這件事兒，比自個兒死掉還要可駭。

炎石軍麵無神采盯住他，寒聲道：“你是何人，你想如何？”

“我但是女魔頭哎，如何能等閒脫手呢，起碼要焚香沐浴才行的呀。”

洺竹嗬嗬一笑，“我是洺竹。”他指指本身胸口，也不諱飾，“阿誰傻和尚就在這裡。”

洺竹理理衣袖，柳含光便一撅一拐地走過來，他慢條斯理地說：“‘火毒掌’曆代五毒門所傳，我雖習不得，為我所用也是好的。小僧不過一介吃齋唸佛的小和尚，前來天然是將你們納為己用。”

隻剩稀少的絲絲縷縷在氛圍中遊曳，世人剛麵露憂色，一想到這兒另有個百裡汐，臉上的欣喜馬上化為防備嚴峻。

“……不、不成能！”

心神一亂，當真幾名弟子被黑霧感化，捂住雙眼在地上哀叫打滾，垂垂不動了，又過上半晌，慢騰騰爬起來，走到洺竹身邊，兩眼翻白。

百裡汐舔舔牙縫兒的血漬，淺含笑起來，認識很恍惚很恍惚，她懶懶眯起眼睛，含混不清地說：“這場雨來得太晚，我都裝不下去了，幫我說說寂明曦。”

底下罵聲一片，百裡汐感喟：樸重人士為何每回罵人翻來覆去都是這些詞，就不能換換嗎？

“反正一死，驚駭有何用？”

落音展開眼，隻見此人不慌不忙地走到他麵前，是一個禿頂小和尚，清秀潔淨，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鏤空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