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春去又歸(5)[第1頁/共5頁]

梁延川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在辦公區那邊，同業的警官已經翹首以盼了。

前幾日，因為一樁製毒團夥的官司，令全查察院高低忙得不成開交。梁延川更是冇日冇夜地忙得腳不著地，連帶陪梁語陶春遊的時候，也是少之又少，連白梓岑都不由得抱怨他的瀆職。

“嗯。”

“不是。”

白梓岑正想答覆，卻被身後清冽安閒的男聲所打斷：“徐警官，等了您好久了，終究來了。”

梁延川忙不迭地握住白梓岑的手，將她的手心攤開，這才發覺，白梓岑竟是一手的汗。

這是個，白梓岑熟諳了五年的中年婦女。

臨走時，他還不忘往走廊的長凳上看了一眼，叮囑白梓岑：“彆走遠。”

“我記得，她當初是因為用心殺人罪而入獄的，法庭判刑八年，算上緩刑，她一共服刑五年。她是客歲纔出獄的，我記得清清楚楚。”徐慈文忽地和順地笑了笑，狀似偶然地說，“當年，她的案子是上頭保密的，也不曉得她到底是如何會被判用心殺人的，受害人又是誰。我曾經獵奇，問過她，但她卻隻是哭，對於案件的委曲，還是是三緘其口不肯提及。實在吧，她輕荏弱弱的，平時也一聲不吭的，換成誰都很難將殺人犯跟她聯絡在一起。”

鋼筆從梁延川的口袋裡脫落，硬生生地砸在空中上，從中間折斷，墨水染了一地。

徐慈文怔在原地。

徐慈文與白梓岑的母親同年，加上她的左眼下，另有著一顆和白梓岑母親一樣的硃砂痣。白梓岑偶然候恍忽會把她當作本身的母親。而在五年監獄生涯當中，也是徐慈文對她的幫忙最多。徐慈文常日裡對待犯人馴良親厚，在女子監獄的時候，廣受崇拜，乃至另有人喊她“慈媽”。

明顯是一句疑問句，卻被他說出了陳述句的味道。

等她理清眉目，發覺這個不安的出處的時候，她才發覺――為時已晚。

明天，梁延川終究將統統的質料都籌辦結束，隻待提起公訴，就能將時候空下來了。可恰好這個時候，他卻不測埠發明卷宗竟然忘在了家裡。

白梓岑覺得是梁延川去而複返了，慌亂地揚起笑容，站起家來。但是，當她回過身去的時候，卻發覺站在她麵前的不是梁延川，而是一個身著差人禮服的中年婦女。

白梓岑覺得，她埋冇得夠好了。但是，她卻忘了，梁延川有多體味她，有多長於戳破她的假裝。

梁延川還想說甚麼，白梓岑卻硬是推著他走：“延川，你快彆跟我說話了。那邊好幾個警官都伸著脖子等了你好久了，你如果再不去，他們就要等急了。”

徐慈文先一步走開，臨分開時，還不忘朝白梓岑抱愧地笑了笑。彼時，梁延川還在身邊，白梓岑不敢有所迴應，隻是緊攥動手指，恐怕梁延川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