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一件舊衣服[第1頁/共4頁]

岑深深吸一口氣，目光向下掃了一眼，道：“你能先穿衣服嗎？”

隆冬的淩晨，鳳仙花盛開的小院裡，朝露跟著晨光灑落一地，將久無人居住的腐朽氣味臨時壓下。

喬楓眠翻了個白眼，“誰讓你給的硯台那麼硬？你從哪兒取出來的鐵疙瘩？”

“前次四爺說……他是甚麼時候墮入甜睡的？”他轉頭問。

“知、道、了。”

“咯。”影妖在他掌心滾了一圈，似在撒嬌，可它的話，桓樂實在聽不大懂。

這麼久疇昔，桓樂還覺得這件衣服已經被丟掉了呢。

喬楓眠作為一個曾經的人類捉妖師，在符道上有頗深的成就。饒是如此，他還是判定不出商四所畫圖紙的用處。

轉念一想，投了胎的夫子，還會是夫子嗎？

“打你哦。”

負你個大頭鬼。

等等，補過的？

“我問你話呢。”

桓樂一拍腦瓜子，“那不是在1910之前麼！這中間另有整整六年的時候，這六年裡, 阿誰從大唐返來的柳七，必然存在於四爺的手劄裡！”

“那你問個屁。”

露水滴答自帽簷滑落，滲入泥土，灌溉著新長出來的一棵青草。桓樂伸手想要將草拔掉，可抓住那柔弱根莖的時候，又不忍心了。

“嚶。”

桓樂氣得冇法，把它放在掌心搓圓捏扁，玩了好一陣子。很久，他不見岑深來尋，幾度轉頭張望，內心有些小委曲。

崇明從外埠出差返來，剛下飛機，承諾幫桓樂傳達，但也需求必然的時候。

“對啊, 這不是最快的體例麼？”桓樂說乾就乾, 拿起一旁的襯衫穿上, “我去找四爺！”

他還是翻牆疇昔的。

與此同時，桓樂不曉得喬楓眠還在往生塔內，冇法藉助電子科技與外界獲得聯絡，久久收不到答覆後，便又給崇明撥了一個電話。

他又低頭看了眼身上沾滿泥點的衣服，略有些心虛的揉了揉鼻子，放下影妖，又悄悄爬上了圍牆。

岑深立即反應過來, “你想再去逮他一次？”

聞言，商四的筆尖頓住，頓了兩三秒，才抬眸看向星君，道：“滅亡確切是處理題目最快速的體例，但你作為往生塔的仆人，更應當曉得滅亡並不是起點。”

“也還差一點。”

“彆廢話，這是讓大師開過光的，快給我磨！”

是了，是1916年。商四甜睡了整整一個百年，他復甦時也恰是岑深撿到阿貴的日子，2016年, 往前發展百年，就是1916。

所以是岑深一向留著它，偷偷摸摸的將它補好了，本日拿出來，為了哄他高興嗎？

“夫子，是我啊，半山，您還記得我嗎？”桓樂嘀咕著，內心曉得不會獲得任何迴應，卻冇推測驚醒了墳頭上的影妖。

岑深還在清算腦海中的駁雜回想，反應稍有些遲緩，“是……19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