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決定[第1頁/共3頁]

他伸出在半空的手僵住，無聲地收了歸去，回身，默不出聲走在前麵。

她有些惶恐，若嫿竹的影象返來了，會不會她這短短的二十幾年的影象，也會被吞噬掉？

身後的閘門主動封閉了起來，容不得她再卻步。

腳步一個趔趄，踉蹌地向前摔了出來，不知為何，眼睛俄然一黑，便甚麼也看不見了。

紅衣女子壞心鼓動，“塵寰有甚麼好逛的？有本領，你上天界去溜一圈啊！”

見她醒來，他眸光閃了閃，似躊躇了一下，才悄悄問了一聲：“你，都看過了？”

少女耷拉著腦袋，一副“我知錯了”的姿勢，一雙黑溜溜的眸子子卻緩慢地轉動著，估摸著在內心罵著麵前這個風華絕代的男人。

……

稍稍躊躇了一下，移步向前，循著笑聲尋覓而去。

跟他出來以後，才發明內裡霧靄沉沉，濃煙環繞，倒像是不謹慎踩入了瑤池般不實在。

她跟在他的身後，九曲十八折，不知拐了多少個過道，走了約莫有半個時候，他才終究在一堵石牆前麵停了下來。

緩緩展開眼，麵前的統統已經變成了一個再淺顯不已的洞窟，暗中的，冰冷的，牆壁吊頸掛著的燈盞在無聲地燃燒著。

“之前，我不謹慎突入一個幻景，看到了千年前的一些畫麵。我帶你去看一下，看完以後，由你本身來決定，到底要不要服用凝魂丹。我不迫你。”

淚水，毫無前兆地從眼角而出，順頰滑落。

她看著他，好久，悄悄頷了點頭，“都看過了。”

-

隻是……

她勾唇，哀思地看著他，“看吧，你也說了是她，也不是我。其實在你內心，我們底子就不是同一小我。”

畫麵俄然切換，少女以著一身誰都看得出是女扮男裝的打扮，大搖大擺去逛塵寰了。

“那你……”他抬起眸，凝睇著她，眸底深處竟有著不易發覺的不安，“你做好決定了嗎？”

她不答反問，“那你呢？你但願我是嫿竹，還是葉姮？能奉告我，你的挑選是甚麼嗎？”

……

梓綺豈能看不出來？見她如此不受教，乾脆板起麵孔威脅：“你若再敢犯，本尊便將這片竹林的竹子全拔光，讓你這小竹妖無處所棲。”

她坐起來，看到他就坐在她的劈麵，通俗的緋瞳盯著她，似已經保持好久了。

畫麵不斷地變幻著，她親眼看著他們從針鋒相對的朋友變成相愛相知的戀人，再到終究的完整分裂，他親手將她的元靈擊碎，她絕望地躺在他的懷裡，一點點的變成了灰燼，消逝無蹤……

她怔愕地昂首看他，他隻抿了抿唇，猛地施力，掌風向內裡一揮，身上的推阻力便平空消逝了。

內裡，似有淡淡的煙從拉開的閘門溢了出來。

那紅衣女子笑笑，“好端端的，怎想著要女扮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