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兩個半條命[第1頁/共3頁]

柴靖宇看著柴老夫人，神采奇特隧道：“說得不錯！我爹的死，一向困擾著我，直到幾個月之前……那次我酒醉正酣，半夜裡跑到祠堂來，想給我爹上柱香，明顯有火燭，手裡拿著香，卻如何也點不著，想必是酒醉後行動不調和，每次都冇能將香放到火焰上方，我點不著香，便立時煩了，厥後也不知將香丟到那裡去了，稀裡胡塗地人也倒了，然後就睡著了。

“我爹死於中毒，但對外天然說是俄然疾病暴亡，當時也有好多人來拜見送彆，但身為我爹的獨子，一向到我爹過了頭七，被人送去下葬，我也冇勇氣去他的靈堂……冇有人來指責我，也冇有人再跟我提過那碗銀耳羹的事，但我卻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一閉上眼睛，就想到一地的瓷碗碎片，一閉上眼睛，就能聽到大夫說過的那句話。

“從那天以後，我便再也冇有見過幫我送銀耳羹的阿誰婢女，我曾偷偷探聽，但國公府的下人們都三緘其口，一問到阿誰婢女，就紛繁像見鬼一樣躲開了。再厥後，還是在仆人們談天打屁的時候，我偶然之間聽到了阿誰婢女的下落，傳聞在我爹出事以後的第二天，有個仆人在國公府東邊的一口井裡，發明瞭她的屍身。”

“大夫很快便來了，一眼就看出我爹是中了毒，倉猝開藥施救，可惜為時已晚，我爹終究還是冇熬到天亮，就嚥了氣。

“我究竟是如何回到本身的住處的，我底子不曉得，隻曉得本身能思慮題目的時候，國公府的人已經開端安插靈堂了，全部國公府一片縞素，上高低下都是沉寂無聲的，便如同我的心，裡裡外外冰冷一片。

“我先是被嚇了一跳，厥後聽得細心，才聽出這竟是你的聲音！是柴家老夫人的聲音！我當時也極其訝異，然後才模糊約約聽到你在小聲說著甚麼，用神聆聽，才知你竟然是在懺悔，字字句句，都在向一小我報歉，說甚麼‘千錯萬錯，都錯在老身，老身當時也未曾想到，陰差陽錯間，竟然會將你給害了，這幾年來夜夜睡淺夢多，本日醒來，又是盜汗涔涔，濕了床褥，才早早便來了這裡，跟你說說話……’。

柴靖宇道：“我俄然發明，你懺悔時所跪的位置，不是正對著供桌正中，而是對著此中一個牌位，宗祠裡那麼多牌位，你對哪一個下跪懺悔，我都不感覺奇特，獨獨是哪一張，讓我倒吸了一口寒氣！因為那牌位……那牌位，竟是我爹的！天底下，哪有當母親的，在兒子的牌位前下跪的？”

“再厥後，我聽到了二叔也中毒的動靜，但他明顯比我爹榮幸了太多，總算冇有危及性命，雖說是要躺在床上養個小半年，也總好過一命嗚呼不是？

“不是的！”柴老夫人神情衝動，雙目發紅，俄然大呼道，“不是的！我冇有要毒殺立德！是他不聽奉勸！我讓老二各式阻擾，他還是一意孤行，我能如何辦？我雖是個管家的，但他纔是家裡的主事之人，我總不能將他給綁了關起來？我隻好下毒，我早就扣問過的黃大夫的，那點毒，底子不成能致死，最多讓他躺上個把月，我便能夠將鐵礦的事情給措置潔淨了，誰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