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禦史勸母[第1頁/共7頁]

“……如何樣？”嘉語問。

玄月十七日，嘉語生辰笄禮。

就聞聲嘉言悄悄兒與她說道：“阿姐阿姐，我和表姐偷偷去看了眼表姐夫――”

嘉言：……

韋氏又說道：“現在始平王妃得聖心，始平王有軍功有聲望，攀上了始平王府，十二郎出息大著呢，你還惱，我纔要惱，我家三郎要有十二郎一半的出息，我呀，做夢都能笑醒――你當人家始平王府招婿不挑人麼，人宋王都冇看在眼裡，看上你家十二郎，真真的，氣死我了！”

現在再嫁，天然要找個好的――不枉他們姐弟好一場，也不枉她隔三差五被他拿了當刀使。

正始六年中秋，全部洛陽都陷在了狂歡的氛圍裡，不但僅因為月圓人圓，也因為……朔州兵變平了。

這一陣哄一陣惱得說下來，九夫人纔算是開了笑容，假假謙辭幾句：“哪有這麼好……”

命裡有了，天數如何……不知怎的，嘉穎感覺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卻還強撐著問：“請期請的哪天？”

“公主那裡這麼好封，”和靜自嘲道，“阿爺操的賤業――”

“女人你倒是想想，十二郎為甚麼求娶華陽公主？”

九夫人道：“這倒奇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家十二郎……”

九夫人頗不平氣：“我家十二郎自有才調！”

嘉穎越想越豁達，隻不知怎的，眼睛裡流出眼淚來――也許是歡樂得。

“那可如何是好，”袁氏捏捏她的胳膊，隔著衣裳都硌得慌，“瘦成如許，如何出去見人！”

十二郎就是一臉“阿孃你又犯病”了的神采：“阿孃又打那裡聽來這麼些胡話，兩年前？兩年前華陽才從平城到洛陽，連洛陽各處門往哪邊開都不清楚，上那裡勾搭賊人去――”

“平凡人產業然就圖個結婚生子，開枝散葉，”韋氏道，“我們家兒郎，不還圖個出息麼。”

十萬鎮兵望風而伏，光想想都能激奮民氣――彆說先帝了，就是高祖，恐怕也冇有打出過這麼標緻的仗，太後都策畫好了，祭祖，謝佛，昭告天下――也讓阿欽這個小兔崽子看看，甚麼叫薑還是老的辣，要依他的讓穆家出兵，保不定還損兵折將呢，穆家一家子少爺兵，能當甚麼事。

要出閣是姚佳怡，又不是你，你見不見有甚麼打緊。嘉語內心笑話，轉念又想道，多數是姚佳怡內心另有些隱憂，想讓嘉言給參詳參詳。但是嘉言纔多大，能給出甚麼建議――不過是她們姐妹好罷了。

嘉語歪在床上看書，眼皮子都懶得動一下：“你說了，我不就聽到了。”

嘉言哀歎一聲：“得了，我要去校場，洗掉這一身的酸氣！”

另有嫁奩――

嘉言：……

九夫人的性子，往好了說是耳根子軟，往不好說是冇事謀事――誰叫她閒呢，如果當家人，天然有忙不完的事，偏她家上頭另有大嫂；如果個男人，倒能夠學成文技藝，為官做宰，她不過一介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