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禦史勸母[第1頁/共7頁]

“我去見過鄭侍中了，”嘉語淡淡隧道，“鄭侍中說，是二姐所願，他不過成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還能有甚麼體例。”

袁氏責怪道，“女人胡塗了，另有哪位，當然是鄭侍中了。”

“阿姐你還記得麼，上巳那日，我們去東山，不是姐夫……”被嘉語橫了一眼，忙改口道，“李禦史跳胡旋麼，邊上阿誰用力給他下套子的傢夥――”

九夫人待要辯駁，鄭家那癟三如何能和她的十二郎比。

“既然遇見女人，那是命裡有了，至於天數如何，信他何為。”袁氏笑了個掩口葫蘆，“滿是些正理，女人不必理他――反正就是這情意，所幸師婆卜出來也是吉，八字極合，白頭到老。”

“鄭侍中說，打自端五那日，龍舟祭上瞥見女人，就一見傾慕了，固然端方是端方，問名，納吉不成少，但是貳內心頭，早把女人當了娘子，便卜筮有個不吉，也是無妨的――他信命，不信天。”

生了兒子，兒子另有出息，女兒也找好了歸宿，和夫君豪情又平平，還能如何樣――李九郎能左擁右抱，紅袖添香，她不就剩了無事生非？她好端端的，心肝寶貝一樣疼著捧著長大的兒子，要被彆的女人占了去――這不是剜她的心頭肉嗎。

本來是想著讓李司空去打個前站，摸清楚環境――起碼太後安撫本身是這麼籌算的，至於鄭忱在此中的小行動，她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不料李司空給了這麼大一個不測之喜。

嘉言怔了半晌，挨著嘉語坐下，“嗯”了一聲，頭就勾了下去，還是有些鬱鬱不樂的模樣。

和靜卻感喟道：“阿弟你是不曉得，如當代上有那麼一起子浮滑人, 都說是娶妻當娶五姓女――把我家擺那裡去了。”

事情傳到嘉語耳朵裡，已經翻篇了。嘉語也是好笑又好氣，府裡頭走失了個把粗使丫頭倒冇甚麼，始平王府家大業大的，能翻出這麼些陳年舊事也是活見鬼，真當九夫人能把她如何樣似的。

廣陽王笑道：“也不是冇有體例。”

“就在玄月旬日。”袁氏道。

九夫人的性子，往好了說是耳根子軟，往不好說是冇事謀事――誰叫她閒呢，如果當家人，天然有忙不完的事，偏她家上頭另有大嫂；如果個男人，倒能夠學成文技藝，為官做宰，她不過一介女流。

十萬鎮兵望風而伏，光想想都能激奮民氣――彆說先帝了，就是高祖，恐怕也冇有打出過這麼標緻的仗，太後都策畫好了，祭祖，謝佛，昭告天下――也讓阿欽這個小兔崽子看看，甚麼叫薑還是老的辣，要依他的讓穆家出兵，保不定還損兵折將呢，穆家一家子少爺兵，能當甚麼事。

“始平王叔有軍功，王妃另有聖眷呢，那裡是我們能比的。”和靜固然浮滑，骨子裡倒是虛的，不然也不會被嘉語一句“尊卑”就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