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釜底抽薪[第2頁/共3頁]

“你真想曉得？”嘉語問。

“我不曉得。”嘉語說，“陛下如何想，那裡是你我能猜獲得。”

但是嘉言畢竟也是元家的人。她在宮裡浸淫的時候，遠遠多過嘉語。對於勾心鬥角的見地，也並不比多活一輩子的嘉語差太多，何況有些東西顯而易見――她敏捷把昨晚貴女被擯除和永巷門事件聯絡起來：“那昨晚……但是明顯之前，天子哥哥另有說有笑，和冇事人一樣……他如何能夠……”

嘉語：……

“是啊。”嘉語有些走神了。

永巷門, 是後宮通往前朝的門。從永巷門出去，就是朝會的含章殿，以及先帝措置朝政的清徽堂。永巷門封閉，意味著太後不能臨朝，也不能召見群臣――太後畢竟是女流，總不能把男人召到後宮來。

“那倒也是。”嘉言怔怔地說，“天子哥哥這是要做甚麼。”

“另有三娘和阿言。”太後說，“嚴守宮禁――用內衛不消羽林衛，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嘉言忽地一下抓住嘉語：“就是這個――阿姐你實在早就推測了是不是？你之前護著小玉兒，就是因為、因為……”

“我不曉得。”嘉語說。

“太後冇說，我猜……是陛下。”嘉語說，“如果永巷門確切那麼首要的話，彆人關了永巷門，那就是造反了。”

嘉言如許靈敏，嘉語也隻得低頭。王朝的運氣是如許龐大的一輛馬車，她拚了命地想要竄改它行進的方向，但是成果――誰能預感成果呢？封閉永巷門，那真是妙招，如果還能把貴女都帶出去，那就更妙了。

――你看，再絕妙的主張，也免不了不測，這個不測是謝雲然，是她元嘉語，也是於烈的愛女之心。這在天子的料想以外吧，如果當時於烈狠下心，不顧於瓔雪，強行帶走那一眾貴女――難不成她還能真殺了於瓔雪？

“是。”太後能把於瓔雪捏在手裡，天然也要防備對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嘉語不得不承認，在進宮這回事上，嘉言實在經曆豐富。她也曉得這個事情是瞞不過嘉言――太後要瞞王妃，就須得嘉言給打保護。因而說道：“太火線才同我說，永巷門被關了。”

“好孩子，你不消擔憂，”太後說，“哀家定然保你們全麵――畫完了嗎？”

但是嘗過權力滋味的人，不會如許想。

這個來由明顯也並不能非常辯服她本身，嘉言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又問：“昨晚阿姐你俄然說要回家？”

但是到現在、現在他還能以太後的名義擯除她們嗎？

嘉言很用力地點頭。

她強打起精力, 問嘉語昨晚貴女被擯除事件委曲。

“讓我靜一靜。”

有之前的猜測打底，嘉語聽到這個動靜倒並不料外：既然天子盤算主張要不孝, 他的行動就是能夠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