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朝會之上（二）[第1頁/共3頁]

大殿內一時溫馨極了。

秦川端坐高台，神采冷酷地俯視張衍，如高高在上的神仙，俯視寒微的凡人，似是並不把張衍的衝犯放在心上。

“……本年陽河大寒，風雪不止，比往年都艱钜些，然小麥等農糧作物竟有增收，百姓無不興高采烈、感激涕零。客歲王爺賜下的耐寒良種，果非普通，實乃惠澤百姓大計！”陽河城主心中欣喜難耐道：“民以食為天，缺衣少食乃民不聊生、民氣不穩之本源。我北疆長年酷寒，作物難長，每遇如本年這般氣候，必有多量哀鴻饑荒，易子而食之征象屢見不鮮。民乃國之底子，百姓之心不穩，現成群離城出走之事，長此以往，城中無人、北疆無民，實是危及我北疆的生長強大。此種耐寒糧種，實乃固我北疆之底子，解我北疆之大危矣！”

“張城主，您以為處理公眾口糧題目是小事？那在你眼中，甚麼是大事呢？”陽河薑城主沉臉問道。

“嘭！”

“不錯，他是鎮靜後未出五服的族人，因慣於放肆惹事，才被貶到這北疆苦寒之地來的。”

話之一出，世人便明白了，他是諷刺方纔所說糧種之事。

“此糧種既有效，就推行全州播種吧。”秦川喜怒不形於色，言談舉止透著無上嚴肅。

“哼，無能主子與蝦兵蟹將，你們把我如何！”張衍輕視道。

“天然有令人發笑之事。”張衍出言輕浮，並不把殿上那少年王爺放在眼裡，“夏蟲見不到冬雪，便覺得驕陽炎炎便是世上獨一難事，整天茶不思、飯不想，殫精竭慮終究將那乘涼小事處理了，還覺得本身處理了上最大的困難。小王爺，你說這事可不成笑？”

那大笑之人又笑了半晌才停下，說道：“不錯，我恰是張衍。”

世人愣住話，俱都向那人望去，麵露微詫。

“就是他。”另一人說道，“你有所不知，他是中原州張家屬人。”

寒林城主拍案而起，怒道：“胡言亂語，不知所謂！你張家教養便是如此嗎！”

“本來如此。中原張家……怪不得不給那小王爺麵子，看來我們這小王爺要頭疼了。”

“這天下自古尚修道，修為高者，為尊為貴，修為低者，為卑為微。凡是天下的大事，必觸及真人修士。那些淺顯的窮戶百姓，或因天賦所限、或因身份寒微，平生不得修道，他們的事天然便是小事了。”張衍望向高台少年，意有所指，輕視說道：“那些不得修道之人，便是寒微的夏蟲，壽命短短百年多，與我們這些修士幾百上千年壽元比，那真是倉促於大家間一走而過，實太長久，於我們、於這天下的影響有限之極。這類不得修道之人，如何值得我們這些位高權重之人的正視！”

陽河城主望向高台之上的少年，神采有對州主之恭敬，麵帶長輩對子侄的欣喜之色，道：“王爺能找到此等耐寒糧種，惠及北疆，恵及天下，於天下有大功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