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往事不堪回首[第2頁/共3頁]

房間裡一片沉寂，隻要三人的呼吸聲，清楚可聞。

陳琪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閃現出林羽被逐出宗門時落寞的背影……

小小的林羽，為了保護她，單獨一人承擔了統統的懲罰。而她，卻因為驚駭遭到連累，挑選了沉默。

她想起宗門後山那片盛開的桃花林，她曾帶著林羽去那邊玩耍。

“六師妹，”李語汐安撫地握住她的手，“當時我們都不懂事，很多事情並非你看到的那麼簡樸。”

“我煉丹時，火候老是節製不好，”陳琪解釋道，“他……他每天早晨都偷偷溜到我的房間，教我如何感知火元素的活動，如何調度火焰的大小和溫度……”

好久，李語汐突破了沉默，“實在……”她欲言又止，目光落在陳琪手中的茶杯上，那茶杯上，鮮明印著一朵盛開的桃花。

“然後呢？”李語汐和黃明月都屏住了呼吸，悄悄地聽著。

陳琪的指尖微微顫抖，她想起那三天，她躲在房間裡，聽著內裡林羽低聲的抽泣，心如刀絞。

陳琪點了點頭，“是他。他把鬆糕遞給我，小聲說，‘師姐，你餓了吧？’我當時……我當時……”她頓了頓，眼眶有些泛紅，“我怕徒弟懲罰他，就……就把他趕走了。”

“那天早晨，徒弟罰我謄寫宗門戒律，讓我在書房檢驗到深夜，”陳琪的聲音降落，彷彿是從心底深處收回的感喟，“我記得……我當時又累又餓……”

“是啊，那孩子，老是‘師姐師姐’的叫著，”黃明月也墮入了回想，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欣然，“那麼靈巧的一個孩子……”

“我……”陳琪的聲音哽咽得幾近說不下去，“我乃至還結合其彆人，逼迫徒弟將他逐出宗門……”她俄然站起家，推開椅子，踉蹌著後退幾步，眼中儘是驚駭和懊悔。

“持續好多天，他都是如許，直到我完整把握了控火的技能……”陳琪的聲音越來越低，“而我……卻向來冇有跟他說過一聲感謝……”

陳琪猛地展開眼睛，接過李語汐的話，“那次，徒弟罰你麵壁思過三日，不準任何人看望。”她彷彿又回到了阿誰場景，年幼的林羽擋在她麵前，小小的身影，卻有著不容忽視的果斷，“徒弟，不怪師姐，是我不謹慎碰到了丹爐……”

李語汐歎了口氣，“是啊，那孩子，老是那麼懂事，那麼仁慈……”

陳琪痛苦地揉了揉眉心，那些被決計塵封的影象如潮流般湧來，幾近要將她淹冇。

她練劍，他便在中間當真地看著，仿照著；她煉丹，他便乖乖地坐在丹爐旁，給她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