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兩難[第3頁/共4頁]

她哭了，在夢裡，是因為甚麼？但是為了他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蘇堯驚覺本身心中已經將葉霖放在了極首要的職位，一時候想要開口辯駁，可話到嘴邊卻連動動嘴唇的力量也做不到了。

葉霖抬手撫上那人瑩白如玉的臉頰，觸手倒是一陣濡濕的冰冷。

雁朝現在適齡的皇子隻要已經被囚禁於長寧的寧王，不循分的端王，以及頓時就要弱冠的四皇子葉霽。除此以外，再無其他適齡貴族。

聞聲身後有響動，蘇堯隻當是錦鳶。也懶得轉動，微微不耐道:“陛下走了便可，你不必再來複命的。”

似曾瞭解的熟諳感受湧上心頭，蘇堯這時候想要展開眼睛，但是眼皮卻像是灌了鉛一樣，如何都睜不開，她聞聲葉霖的聲音近在天涯，卻冇法開口答覆。他說:“阿堯，你妒忌了嗎？”

蘇堯聞聲蘇瑤內心的聲音，那麼難受，那麼斷交――“阿策，來生，我們再相守。”

“阿堯，如果你真的妒忌了，我必然非常歡暢。”

葉霖俯下身，伸開手臂將她抱在懷中，埋頭在她披髮著淡淡髮香的頸窩裡，低低地呢喃出聲:“阿堯，你說，我到底該如何辦纔好呢？”

明玉閣是他手底下在野的一枚暗棋，是全部大雁最大的動靜集散點，他將白樊素叫去勤政殿，隻不過是問問她，苗南究竟因何俄然進貢，奏摺裡說得阿誰大禮又是甚麼“欣喜”。他冇想到蘇堯會在這個時候找他，她一貫避他不及，也冇想過，苗南的這件事，竟然和蘇堯有關。

視野跟著蘇瑤合上的眼睛緩緩暗下來，卻有一股砭骨的痛漸漸從心底生起。本來蘇瑤不是因為跪了那一夜的祠堂而死，她是他殺，是殉情……她是那樣剛烈的女子，是馭馬的妙手，她如何能夠像現在如許體弱多病，手無縛雞之力，跪了一夜祠堂便一夢不起？

可到底要如何辦呢？

幾近落空了身材節製權的蘇堯猛地明白過來，她這是――夢魘。

蘇堯在半夢半醒間直冒盜汗，葉霖卻涓滴冇有發明非常。她還是和疇前一樣，老是喜好將後背留給彆人，留給他，彼蒼白日的竟然也能睡著，還睡得這般沉。抬手將那薄弱的女子抱起悄悄放到廣大柔嫩的鳳榻之上，葉霖忍不住悸動，就著俯身的姿式，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吻。

本來是上過妝的。隻是不曉得，為何明顯上了妝，盛裝打扮起來，卻又要對鏡垂淚了。這不是她，這不是蘇堯，是蘇瑤。

蘇堯背對著門口，側臥在雕花軒窗下的軟榻之上，一隻手臂曲折起來撐著頭，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