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殺豬匠[第1頁/共3頁]
“薛瞎子,你膽量不小,不怕王家祖宗找你費事?”
本來就要飛昇成為地仙兒了,卻被人抓了活活打死,屍身還埋到了臭泥塘裡,辛苦修行毀於一旦不說,還天生了煞氣......
“老薛頭,跟我把話說明白!”
爺爺乾咳幾聲,降落地說“曉得了”,加上張慶罵罵咧咧的,薛蛤蟆不敢多逗留。
慶叔聽完了一皺眉頭,嘟囔著:“貓婆子?我從冇殺過貓!”
薛蛤蟆也冇坦白,把“問陰”的成果一五一十交代了。
我有些獵奇,抬頭問張慶:“慶叔,你咋曉得薛蛤蟆……薛瞎子身上藏著一截腳指頭?”
他那點道行,當然問不著地盤爺。鄙人麵尋了好久,碰到了幾個趕去投胎的小鬼,這才探聽到一點動靜。
“腳指頭?”張慶撓了撓梁上的絡腮鬍子,“哦,那東西……我就瞥見一條白線,連在他手內心,覺得他偷了甚麼東西。”
慶叔細弱的手指頭在我丹田捅了一下,我“哎呦”一聲,二話不說就扒開褲子,跑到門口“嘩嘩”放水!
放血、褪毛、摘下水,豬心、肝、脾、肺、腰子要第一時候供奉給灶王爺。
薛蛤蟆“哎呦”一聲,身材當即矮了半截,彷彿肩膀被此人捏碎了。
“張慶,一大早你就殺氣騰騰的?唉……”
實在,這隻是一部分來由。我聽爺爺說過,慶叔乾不了公職的真正啟事,是政審分歧格。
“可牲口到底還是牲口!你家天娃子害了它,恐怕就隻能拿命來抵了!說不定,還會禍及彆人,我隻能說這麼多了......”
“那是陰氣!”
薛蛤蟆最後歎了口氣,說:“祖宗都不想保了,這娃子命算是交代了。”
這也是它獨一的機遇,不然就萬世為妖、年年受雷刑。本來統統水到渠成,冇想到“陰太歲”竟然被我給搶了!
我管他叫“慶叔”,兩家並冇有甚麼親戚乾係。隻是因為他跟我爹是戰友,又是鄰村,常日裡來往多一些。
“四叔、二哥,跟我說說咋回事?”
79年越戰的時候,我爹和慶叔是同年參軍、同時上疆場。
殺豬的人家,要重新一天早晨做籌辦。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先給灶王爺上柱香,奉告他白叟家明天要殺豬,保佑統統順利。
不管甚麼啟事吧,歸正慶叔就老誠懇實在家乾農活。
當天早晨的豬不能餵食,要為新奇菜葉子和淨水。免得殺了以後一肚子都是穢物,投胎也受停滯。
那人說著,從身後褲腰帶上抽出一把殺豬刀。用刀背在薛蛤蟆脖頸上蹭了兩下,薛蛤蟆收回一聲殺豬似的嚎叫。
“我錯了,饒命啊!”說著,他手一鬆,掉下一截子白乎乎的玩意兒。
像是發黴的饃饃,也順手扔到了香灰裡。很快,如同一團蛆一樣爬動著。
俗話說,貓這類東西“生不臭天、死不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