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頁/共6頁]

顧銘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猛地想起上回恐嚇她的話，想來她是信了分開他會“買不起標緻衣服、吃不起美食甜品、住不起大屋子”以後，小腦袋瓜裡揣摩的底子不是留在他身邊，而是攢錢！

“對不起，我返來好不好，我們把他們叫返來好不好……”蕾塔猛地站起來，“我們在一起，一向一向唱下去，唱到再也唱不出聲音了，好不好……”

“哪來的瘋婆子啊。”賀奔不耐煩地拉住她的手。

他讓你感覺下一秒就是毀滅，而再下一秒便能重生。

蕾塔還是蹲著，天不知何時已然黑透，漸次亮起的霓虹燈光串成一片，她一時竟感覺四周林立的高樓大廈正逐步傾塌，齊齊向她壓了過來，堵塞感若繩索般勒住她的脖頸。

“不管你聽不聽得懂，我都是為你好！”顧銘麵色烏青，嘴唇微微顫抖。

他曾經是蕾塔的男人。

“冇有，他們已經分開北京了。”賀奔說這些的時候並冇有甚麼特彆的語氣，就像一個耄耋老翁回想本身年幼時遺憾過的傻事那般帶著自嘲和放心，“我們的樂隊……上週閉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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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奔仍然穿戴她分開時那件劣質的大紅色羽絨服，因為穿戴時候太久，紅色暗沉偏黑，剪裁裂縫裡夾著幾根陳腐的白羽絨，像漂黃的雞毛。他那條傳聞很潮的褲子比剛買時更襤褸了，暴露他肌肉繃緊的長腿，而他吊兒郎本地掛在胯上，彷彿底子不在乎保暖不保暖。他那頭五顏六色的長髮因為好久冇染，色采斷斷續續，像禿了羽毛的鸚鵡。

白梓萱瞪大了眼睛僵在那兒，下一秒便淚眼昏黃地哭泣出來：“哼！你如何這麼壞！你如何如許瞧不起人！萱萱偏要找個比你好的男人結婚去！”

“嗝。”

他不在乎傷害任何人，在他眼裡，處於弱勢的人被碾壓纔是這個天下的常態，更何況你情我願，他並偶然做強盜。

“白梓萱，你究竟在混鬨些甚麼！”

顧銘自知講錯，見她噙著淚花格外委曲，頓時內心不是滋味兒，比方纔還難受，又聽她口口聲聲要找彆的男人，怒意摻雜著悲傷齊齊湧出，他猛地一伸手臂將她按進懷裡：“你上哪找比我好的？先彆說有冇有，就算有，你這麼笨，也找不到！”

“我去哪，用不著你來管！”白梓萱一副心中早有籌算的模樣，“我跟姨姨一起走，姨姨比你曉得都多呢。”

顧銘聞言，頓時感到胸口如同被挖了一下，再如何禁止，肝火也愈演愈烈，口不擇言：“你覺得誰會要你？除了我，這世上誰會喜好你如許不讓人費心的笨伯！”

幽黃色路燈下，賀奔正醉醺醺地摟著一個火辣辣的妞從一間地下酒吧的出口走出來，東風滿麵，一如既往地又帥又騷。

“我不要……”這個熟諳的行動讓蕾塔刹時哭得幾近崩潰，“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對不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