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釣大魚[第1頁/共5頁]

或許……但願如小藥僮所說，好人能有好報！

林先生無法，搖著頭且行且歎，獨自開門出去了。

秦放歌忽有些憤怒，卻發作不出來，哼道：“不肯就不肯，說這麼多遍做甚麼？我莫非還會逼你？”說到此處，似是想起了甚麼事，麵上微有訕色，頓了頓，轉開眼乾乾地咳了聲，“當然，獨峰山那晚，……是個不測。”

秦放歌冇有立即迴應，如有所思地看她半晌，並未如她設想中的那般痛罵她厚顏無恥，哈地笑了聲，道：“奉養擺佈……也包含奉養床笫麼？”

林先生點頭道：“女人不必客氣。”心下倒是感慨，這女人實在也是不幸，先是斷了腿，跟著便又中毒，卻也太多劫了。

秦放歌麵無神采地又看她好久，道：“他不信你，那我便信你一次好了。”

林先生道：“我與女人也算投緣，纔多事說這幾句。這些光陰老夫也看出來了，秦爺與葉三爺恐都不是平常之輩，與朝中唐相兩相角力，遲早有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局勢龐大多變，不管誰輸誰贏，總不免死傷，女人冰雪聰明，又何必趟這灘渾水？”

秦放歌看房門關上，這才走至床邊，居高臨下目光炯炯地核閱阿瑤半晌，見她安然回望本身，雙眸清澈如水，並無涓滴躲閃畏縮之色，方緩緩開口：“你是如何中的毒？”

聞聽小藥僮還活著，阿瑤也自鬆了口氣，含笑對林先生道：“多謝先生。”

她“噗”地笑出聲，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方巧林先生出去，看到她笑成如許，便問是如何一回事。

她還是不語，溫馨沉默，慘白的臉上模糊有淡淡的哀傷。腦中模糊另有昏睡之前的某些片段，唐庭抱著她在她耳邊說了很多的話，大半她想不起了，隻大略記得此中幾句，斷斷續續的，拚集起來便是那麼一個意義。

秦放歌挑挑眉，反問：“你看我像是談笑？我如果當真的呢？”

果如唐庭所言，是林先生救了她。

阿瑤愣怔住，但看秦放歌那副神情並不像是非常當真的模樣，便知他是在談笑。秦放歌雖狂放不羈，心氣眼界倒是極高，似她這般以色事人的女子，在他眼裡隻怕連給他提鞋都不配，又豈會真叫她奉養床榻？

大鬍子，不就是葉如誨？

隨他去嶽州，她之以是中毒不死，便是為著這個。

阿瑤不曉得唐庭是甚麼時候走的，但她確信他冇走遠，此時現在，或許他就在某個隱蔽之地悄無聲氣盯著他們所處的這家小小醫館，也不知甚麼時候，他就會俄然跳出來找她。

她由是放了心，淡淡道：“秦爺這是在談笑麼？”

他感喟著回身，轉頭來看向秦放歌。

他這番話說得語重心長，阿瑤又如何不動容？隻是這統統卻並不是她能擺佈的，沉默很久，苦笑道：“先生所言極是，我也不想如此，隻是身在江湖……實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