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釣大魚[第4頁/共5頁]

“他要毒死你？”秦放歌扯起唇角，嗤笑一聲，“這麼說，他已不信你了？”

照秦放歌的說法，她底子就是個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暴虐惡婦。

林先生看了一回，說無大礙，隻叮嚀她活動時還是要謹慎，又叫小藥僮備了盒傷藥給她，叫她每日務必敷在傷處，得連著敷用半月纔可。林先生道：“過幾日女人便要走了，今後隻怕可貴再見，老夫也冇甚麼送女人，隻要幾句話，還請女人彆嫌老夫囉嗦纔好。”

她說話的腔調並不倔強，乃至有些軟糯，然姿勢倒是安閒，不卑不亢，反幾次複就這麼幾個字，配不起配不起，一再表白本身的決計，她不肯！

她“噗”地笑出聲，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秦放歌身上餘毒雖未除儘，但經林先生的經心調節，已能下地隨便走動，麵色精力都好了很多。林先生為她把脈診治之時，他便一向站在前麵凝目旁觀，神情一如既往地冷峻陰霾，眸中光芒閃動，似有質疑之色。

聞聽小藥僮還活著，阿瑤也自鬆了口氣，含笑對林先生道：“多謝先生。”

果如唐庭所言，是林先生救了她。

“不配？隻怕你是隻願奉養你的相爺罷？”他唇邊又浮出慣常的譏嘲笑意，“便是他要你死，你也隻願奉養他一小我。”

林先生點頭道：“女人不必客氣。”心下倒是感慨，這女人實在也是不幸，先是斷了腿，跟著便又中毒，卻也太多劫了。

這時她便成了最合適的人選，被拋至獵物身邊。

這小傢夥的題目可真多，她拍拍小藥僮腦袋，淺笑點頭。

“可你隻是個弱女子呀！”小藥僮感喟，各式為她擔憂。

林先生倒冇想到這看來逆來順受的女子竟有這般調皮的時候，不覺微微驚奇，上前止住她道：“女人消停點吧！你的腿上另有傷，就彆亂動了。讓我再看看你的腿，方纔隻顧著療毒，倒把這事忘了，那日你冒著大雨出去，也不知又傷著冇？”

阿瑤不曉得唐庭是甚麼時候走的，但她確信他冇走遠，此時現在，或許他就在某個隱蔽之地悄無聲氣盯著他們所處的這家小小醫館，也不知甚麼時候，他就會俄然跳出來找她。

他非常清楚她的軟肋在那裡，曉得唐連與她情同手足，便以此威脅她就範，而她的確也隻能就範。

“為甚麼？”阿瑤好笑地問他，到底是小孩兒家，愛好煩厭都在臉上，一點也粉飾不住。

看不到一絲亮光，隻要無邊的暗中，黑暗裡模糊有人聲，離得很遠，渺渺仿若在九霄以外。

她還是不語，溫馨沉默，慘白的臉上模糊有淡淡的哀傷。腦中模糊另有昏睡之前的某些片段，唐庭抱著她在她耳邊說了很多的話，大半她想不起了，隻大略記得此中幾句，斷斷續續的，拚集起來便是那麼一個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