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思難付（小修）[第3頁/共5頁]

秦放歌一手扶門框，一手扶額，在門口略站了站，這才又舉步往她的住處而來。倉促幾步趕到房前，一抬眼看到窗前站著的阿瑤，便冇有拍門，放緩了腳步漸漸走過來，問道：“你昨早晨冇甚麼事吧？”

“十二姐……”就著疏淡的星光，唐連低眸悄悄打量她，“十二姐，你又瘦了很多。”

阿瑤緊閉雙唇，那些話她本來不想說，卻還是忍不住失口提了兩句。

遠遠地，那道苗條的黑影似停頓了半晌，可再一細瞧，已是瞭然無蹤。

說著，人已掉轉頭去，一手捂臉，竟好似逃普通地快步往前而去。

她在樹下的草叢間呆了好久，直到聽到沙沙的腳步聲響，方驚覺過來。昂首看時，卻見秦放歌站在幾步之遙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不，我甚麼也不曉得。”她說。

或許在他眼裡，所謂的“平靜度日”，不過是碌碌有為的懦夫所為罷了。人各有誌，她又何必以兒時交誼、姊弟密意拘束住他？畢竟，她不能給貳心中所要的那些東西。

唐連張張嘴，卻冇說出話來，半晌方悄悄道：“那我走了，嶽州之事有變，我得快些趕歸去稟報相爺另做籌算纔是。”說走卻並不立即便走，又呆呆站了半晌，忽從懷中摸出隻錦袋，塞入阿瑤手中，道：“十二姐，我身上隻帶了這些銀票，全都給你，你拿著……路上千萬謹慎！保重……”

並且他能做到這個境地，已是很為她著想了，她還能期望些甚麼？

唐連怔了好一會，才似醒過味來，道：“十二姐，你是在恨相爺那般對你是麼？他……他也是迫不得已，當時除了你再冇有更好的人選，便隻要讓你……你放心，你為相爺所做的，相爺貳內心都記取，等嶽州事妥，他……”

等候，無疑是這世上最最折磨人的事情。

阿瑤攏攏衣領，將身上搭著的薄被裹緊。一旁放著秦放歌方纔硬扔出去的厚絨大氅。她稍稍朝彆的一邊挪了挪，下認識裡並不想挨著與秦放歌有關的東西。

“走，走哪兒去？”唐連驚詫問。

阿瑤翻開車門簾，便見兩道黑影騰空舉劍朝秦放歌刺下。

她麵上由不住微微發白，袖中兩手不自發下緊緊攥成了拳。

阿瑤雖想得通徹，卻還是禁不住惱，含淚衝他吼道：“我不曉得，你不要問我。”

阿瑤一手緊按住腰間劍柄，跳下車去。她一麵警戒地四下張望，一麵留意兩處激鬥的人群，正深思要不要上前助他們一臂之力，袖子卻忽被人悄悄一扯。她一驚，便聽有人近乎私語般的輕喚：“十二姐。”

“為甚麼不能？你不是說想跟我一起過幾天平靜日子的麼？如何現在又不肯了？莫非你當時說的話都是哄我的？”阿瑤也知本身失態得很，倒是節製不住，“阿連，你曉得不曉得，嶽州那邊有甚麼等著我們？螳螂捕蟬，誰知有甚麼在前麵等著，或許人家早就等著你們一頭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