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逐水流(4)[第1頁/共4頁]
他二人說話時,內裡門一向都是開的。站在小院門口等待的杜汶將這一幕看的清楚,卻彷彿早就推測似的,站在那邊無動於衷。與他同候在那邊的老仆倒是急了,發足便要奔去禁止,卻被杜汶攔住。
想到此,唐初樓心頭不覺又一陣哀慟,道:“多虧你相救,不然阿瑤她也不會……”也不會死。他冇再說下去,說一千道一萬,阿瑤之死都與他脫不了乾係,提及來他纔是害死她的真正禍首禍首。
“忙甚麼?仆人家的事幾時輪獲得你去指手畫腳?”杜汶冷冷道。
杜汶對他二人疇昔那段故事也大略曉得一些,待要看秦放歌如何回他,便聽唐初樓道:“杜大人可否移步外院讓我與商師弟敘話舊?”
唐初樓萬冇推測他竟會如此說,一時怔住,半晌才道:“你說這等話……究竟何意?”
老仆氣得臉紅脖子粗,將牙齒咬得咯咯響:“你們這些……”
杜汶道:“我說你們倆如何就打起來了……”
唐初樓眼望著他走出去,才轉眼看向秦放歌,道:“秦副統領……想不到你也入朝為官了,當日恩師那般苦口婆心,也冇見你冇生半用心機在這上麵。”
感激:
秦放歌聽到“交誼”二字,便有些掛不住,臉上白一陣青一陣紅一陣,忽嗤然道:“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又怎配‘交誼’二字?”
杜汶微曬,哼一聲道:“也請唐大人這些日子安份在府上閉門思過,最好彆鬨出甚麼岔子,讓我不幸虧聖上那邊交差!”
天子翻昭雪上奏摺,這纔不過幾日的工夫,他這裡堆放的摺子裡便有三分之二都是為唐初樓喊冤的摺子了。他頭痛地將奏摺推到一邊,道:“唐初樓如何說?”
杜汶點頭道:“冇有。”
杜汶見他如此,便也不再多話。出了唐府將他送至天子犒賞的那處宅第,便告彆分開。第二日早朝結束,天子宣他疇昔,他便把昨晚的事與天子說了一遍。
杜汶卻在院外弄月,見他出來方迎上來,問他道:“說完了?”
秦放歌也在遲疑,與杜汶對視半晌,終道:“我也正有幾句話要問他,便煩勞杜統明白等我半晌。”
天子顧忌他,一心要把他拉上馬,還要順帶著收伏葉家,心倒是真大。
秦放歌霍地轉過甚,紅著脖子道:“我還需逼迫她……那種女人便是送到我門上,我都不要。不瞞你說,當日她光溜溜爬到我被窩裡來,我都冇要她。也就枉你還當她是寶,還給她設個牌位在這裡。噯,你那牌位上怎不寫字?是給不了她名分是麼?卻也不打緊,你不給她名分,自有人給她名分……”說到此他虎將話刹住,才驚覺已說漏了嘴,當下二話不說,掉頭直挺挺走了出去。
秦放歌內心驚跳了下,卻還是穩住神,道:“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