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絕恩義（5）[第2頁/共3頁]

唐初樓道:“那你便問問她，她是不是身不由己？”

她覺得他待她總還是有那麼點分歧,起碼是與阿芙分歧的。實則……她現在才曉得，她在貳內心並冇有那麼首要，乃至都及不上阿芙。阿芙雖也死在他手上,倒是誤傷，而她倒是他立意要殺的。

這時，她才發明，唐連也在。

唐初樓道：“你攔著我做甚麼？放開——讓我殺了她。”

便如天子，知她是為著彆人而來，內心雖是惱她，亦不肯動她一根指頭，而她畢竟孤負了他。

唐連道：“相爺，念在十二姐曾奉養過您一場的份上，您就饒過她吧！”

到底是何起因令他忽起殺念？

阿瑤不等唐連說話，便開口道:“是，您說對了，我不是身不由己，我底子就是誌願的。起碼皇上待我是至心的，不比相爺，重新到尾都隻是操縱我罷了。”

唐初樓挑眉道：“莫非不是？除了仙顏，你感覺你另有甚麼本錢獲得皇上的寵嬖？”

本來,都是她想錯了。

唐初樓瞪著他一言不發，雙手隻兀自顫栗，過了半晌，閉上眼長歎一聲，終是鬆了手。

若真敬愛她，必不會捨得她受半點委曲。

阿瑤隻覺胸口悶脹，渾身的血液好似全都湧去了頭臉，腦袋爆裂般了痛。麵前昏黃一片，好似起了場大霧，唐初樓的臉在霧裡若隱若現，垂垂扭曲、變形。她張著嘴，既無進氣也不能出氣，就如同是瀕死的魚。

越是有望便越巴望。

“皇上如本幼年，等他再大一些便會曉得，他現在做的這些是多麼荒唐好笑。”

她想問他為甚麼，已冇有機遇,就算有機遇問,又有何意義？

也是，阿芙是太後送與他的，豈能與她種卑賤的，從碧玉齋出來的女子相提並論，畢竟不過是個微不敷道的棋子，若不是麵貌酷似商玉，他底子都不會看她一眼。又如何會至心待她？

心頭有甚麼轟然傾圮，那些曾經的統統,像幻影般幻滅。

唐連麵上訕訕，也知先前所說的話很有混合吵嘴之嫌，但為著和緩兩人的乾係，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持續說下去：“這很多年相爺待你如何，你內心也清楚，縱使方纔他對你下了重手，也是因十二姐移情彆人，一時氣怒攻心才如此。”

滅亡的暗影刹時覆蓋了她。

她瞧著唐連，心想，從而後他們姐弟二人隻怕真要成陌路了。

唐連真是他的好臂膀，不管如何，他老是能為唐初樓的所作所為找到藉口來擺脫。隻是，唐初樓殺她的來由當真是如此麼？阿瑤現在卻已不信，他有很多很多的來由殺她，唯獨不會是移情變心這一條，因為他底子就未曾在乎過她。

唐初樓道：“饒過她，似她這等不知恥的女人，就不該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