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第1頁/共4頁]
她轉頭看了眼身後,屏退了跟著的丫頭,方低聲道:“最好不要叫那宋家嬤嬤曉得,免很多生是非。”
孟夫人知女兒剛去看過,便點頭道:“也好,那娘晚些再來看她。”
宋家雖是裴家的姻親,但甄家嫁女,他家怎又會派人同業,這提及來,另有一番掌故。
葉婆子見她態度謙虛,到處以本身為大,內心對勁,鼻孔裡嗯了一聲,算是應對。
到了次日,甄家大船公然停靠在福明島,說是登陸彌補些糧水,葉婆子叮嚀自家一個機警小廝,命他暗中盯著甄家母女,看她們的意向,返來務必把一言一行全向本身陳述。小廝領命,尾隨孟夫人一行人悄悄下了船。
辛夫人挑來揀去,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甄家上頭。
小廝也回了船,把所見一一奉告了葉婆子:“我見她們入了觀音殿,求了個求子符,隨後就返來了。”
身上配著寺廟求的吉符,本來再平常不過,但嘉芙卻彷彿有些鎮靜,見東西掉出來了,忙哈腰撿了起來,又敏捷背過身,塞回荷包裡,緊緊地攥在手心,這才轉頭,若無其事地告了聲罪,出了艙房。
永熙三年的暮秋這日,甄家人到達了都城。
嘉芙不動聲色,隻對葉婆子愈發嘴甜,如此一起相安無事,這日終究順利進入都城的水道,明日便可登陸了。
孟夫人感覺女兒有些變態,笑道:“怎的了?但是有話要說?”
衛國公府的裴老夫人,這幾年已經深居簡出,不大管事了。宗子衛國公多年前歸天,二老爺掛個閒職,一邊是顯赫新貴,一邊是式微世族,宋家不免垂垂高傲,於禮節處開端怠慢,宋夫人常來衛國公府看全哥兒,每次過來,架式實足,就差呼奴喚婢了,辛夫民氣裡不滿,但兒子還要希冀這前嶽家的提攜,故隻能忍氣吞聲,笑容應對。
觀音寺裡大士慈悲,名聲在外,雖要渡海半日纔到,但每日都有善男信女登島,或是許願,或是還願,每年逢了香會期,更有無數婦女結伴渡海前去觀音殿燒香膜拜,多為求子,傳說極是靈驗,孟夫人也傳聞過,忽聽女兒開口,一怔,隨即明白了。
嘉芙不住地自責,說了很多的好話,臨走起家道:“嬤嬤你好生歇息,我不擾你了,吃甚麼喝甚麼,固然叮嚀丫頭,船上都有。我不懂事,又冇見過世麵,等嬤嬤身材好了,我還盼著多教我一些事理呢。”
葉婆子眼睛多麼鋒利,雖說暈船暈的人都起不來了,但嘉芙掉出來的阿誰黃符和變態的舉止,那裡逃得過她的眼睛。
這趟北上,解纜前雖已預留出充足的路上日子,但為確保能趕高低月裴家老夫人的六十大壽,一起路程還是安排的非常鬆散,從泉州港解纜,走遠洋航路,過福州,等入江南,便轉入本地運河,繼而直抵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