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熬雞湯[第1頁/共3頁]
一入夜,高公公就來傳旨了。
不侍寢皇上哪來的崽兒。
衛昭南還是臨窗彈奏,這一次彈奏的不是古箏,而是古瑟,錦瑟無端五十弦的瑟。
手剛碰到史景的腿,史景就哎呦起來。
“我……我……”史景嘴含著紅薯愣在當場。
“甚麼?”
史景灰溜溜返來了,一冇晉封,二冇犒賞。
“真是倒黴。”史景脫去繡鞋,臥到床上躺屍。
“給衛小主存候了。”高公公陪著笑容。
她去侍寢,大夥都安然。
平素史景最喜侍寢,巴不得拿銀子開後門。
該來的還會來。
次日日上三竿,史景還冇返來。
史景真是白白捱了罰,又冇吃到皇上肉。
自求多福跟多子多福,你選一樣吧。
秀女們手裡做著繡活,眼睛卻隻往史景身上瞄。
“甚麼侍寢,就是陪皇高低棋。”
趕在衛昭寧前頭侍寢,那不是作死嗎?
不料高公公卻話頭一轉:“史小主,走吧?”
皇上一日不召幸衛昭寧,永福殿一日不得安寧。
“皇上見了你就脫衣裳?”史景總能掌控住重點,雞湯也不喝了,盤腿坐著籌辦吃瓜,又有些妒忌。
打翻了燭台,就得跪幾個時候。
史景一步三轉頭,彷彿在跟杜僅言說:“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活得好好的,去受那罪。
這危急感,一點兒也不亞於抓壯丁。
田令月搶了衛昭寧的風頭,太後脫手給了她一個上馬威。
臨窗彈奏的衛昭寧淡定的很,皓月當空,絲絲縷縷的月光灑在她身上,映照得她的小臉如滿月光輝,一雙眸子又深又亮,畢竟是輔國公的女兒,眼睛裡的氣勢,見過大場麵的淡定,不是小門小戶可比的。
秀女們鬆了一口氣。
就連趙嬤嬤喝了個湯底,還誇杜僅言的技術很好。
“公公好。”衛昭寧略微點頭。
杜僅言得為皇上洗白:“實在或許……皇上也冇那麼凶……隻不過是個不測。”
終究來叫衛昭寧了。
“你跟皇高低了一夜棋?”
本來也該衛昭寧先去侍寢。
內心憋屈也是普通的。
田令月受罰,隻是太後出口氣罷了。
田令月臉一紅:“是高公公給皇上換寢衣,我退了一步就把燭台打翻了,都是我不謹慎。”
“史姐姐一去不返,我們還覺得如何了,皇上對勁姐姐嗎?有冇有犒賞姐姐甚麼金飾料子?”一個秀女過來問。
“那如何辦,他是皇上,他要拉我下棋,我總不能說,皇上,來床上啊,來玩啊。”史景非常憋屈:“我的棋藝你是曉得的,局局都是皇上贏,下了一夜,熬的皇上眼圈都青了,太後可不得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