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 以退為進[第2頁/共3頁]

采芷內心與淩妝靠近，也不忌諱，就直接將這話說了出來。

一招以退為進。

王易芳見律王都承諾了皇後要祈福，糾察錯案，這也不是一兩天的事，還說甚麼？未如乘夜入律王府表個態更好，因而呐呐退下。

散朝退入寢宮，連氏領著幾個貼身的丫頭親上來替她除了發冠。

淩妝想起宣她們進京的本意，問道：“你們在京裡也有些光陰了，對自家的婚事可有甚麼觀點？”

幾人說話可貴還保持著直接，互不隱晦。

看了半晌，發覺奉上來的檀卷中，各案供詞證人都是天衣無縫，一時竟發覺不出甚麼題目，人也有些乏了，揉了揉眉心，轉頭端茶，卻見魏進和王保齊齊站在邊上，不由問：“如何？”

她長歎一口氣，道：“自臨朝稱製以來，我每自憂愁，傳聞疇前天降災害，賢明的君主都會設壇祈福，親身過問都城以及四方刑讞，以體察怨情，布衣之屈。今我與律王一主朝，一輔政，非常相得，不知律王可願與我同時齋戒沐浴向上天祈福。若彼蒼垂憐有了陛下的動靜，嗣天子之事自可不議，若久無陛下訊息，律王無妨同我一道拜見聞道宮，請上皇旨意，你看如何？”

母親雖說不識字，對朝廷大事乃至做買賣的門道上都一竅不通，但她確切是一個賢妻良母。

公然，律王目光一沉，隨即麵無神采，但舉止倒是分外恭謹：“敢不從皇後之命，臣也正有此意。”

王保搶上來插個秧，輕巧地回道：“沘陽王姬和銅陵兩位王姬一起進宮向皇後孃娘問安，在殿外等了有些時候，奴婢奉告她們娘娘誰也不見，她們卻說要等娘娘忙完……”

母子幾個聚在一處，很有些敘嫡親的感受，各自內心都安撫了一些。

看了一回，她留意到刑部的大牢裡有處所奉上來的一些匪賊強盜，大部分是平寇番送進京的。

固然偶然候因為目光所限做的決定一定精確，比如逼她嫁蘇錦鴻那件事，但是她的解纜點向來不是為了本身，而是為了後代。當時須也怪不得她，誰不以為郡主的獨子娶一個商家的再醮之婦是功德呢？

心中一動，她親手調了種藥水寫了三道秘旨封在蠟丸中，呼喚王順發過來，屏退統統人，如此這番叮嚀了一番。

很不錯。

期間有上林的遺妃們前來走動，她皆讓人打發了。

淩妝恰是神思有些倦了，忽想起疇前無憂無慮不消操心家國大事的時候，幾個姐妹在廣香廈調笑說話的景象，便道：“宣她們出去罷。”

淩妝甚是欣喜，心又軟了幾分。

淩妝昂首一看，四十未到的母親兩鬢竟已染上了秋霜，麵龐也蕉萃衰老了幾分，不由握住她的手牽到炕上坐下，溫聲道：“雲哥兒一會也該放學了，等他返來，我們姐弟兩個好好奉養您吃一頓故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