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暴雨將至[第1頁/共4頁]

曲福城自知死定，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隻想著能保住家人道命便好。因此先開口，將先前和皇上交代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皇上冇如何聽，閉目養神。

“知罪？你可知你罪在哪兒？你倒是給朕說說！朕到想要看看，你還能說出甚麼巧舌如簧的辯白來！”皇上氣得在來回踱步，狠狠指著太子。

不曉得為甚麼，這時候他本來應當以為，皇上是在細心想著他的話，在內心衡量著到底是他有理、還是老三有理；可為甚麼此時他的心底裡，倒是一種暴風雨前的忐忑呢。彷彿是明曉得有一場暴雨落下，此時，隻是在等著它降落似的。

現在的環境，很明顯，父皇已經在心底裡認定了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叫他過來，就隻是想讓他當場認罪、當場給他下懲罰罷了。

“如此，你是認罪了？”皇上沉聲道。

“恰是。”太子聽出了皇上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兒，但卻也得空多想了。此時，他在乎的已經不是皇上是否能信賴他的辯白，而隻是他的辯白能不能說出口。

“兒臣……兒臣並冇有教唆曲大人這麼說……至於太子妃到底有冇有去找趙大人，兒臣便不得而知了。兒臣隻曉得，曲直大人嚷嚷著要見兒臣，兒臣叨教了父皇，獲得父皇的準允，便去見了曲大人。這些事情，父皇都曉得的，應曉得兒臣絕無半句虛言。”

至於曲福城招認的，他在刑部衙門後堂裡交代的事，誰能作證？冇人能作證。

若太子冇有那一番辯白，倒還好一些。有了那番辯白，皇上更是對太子的品性恨到了頂點。在此環境下，隻怕真的會直接……

太子天然不想認罪，可一時，卻也說不出有力的辯白來。

太子歎了一聲兒：“提及來，老三為了扳倒兒臣，也真是下了血本了。想來是這些年撈銀子撈夠了，感覺那些財產，反而是燙手的山芋，便想要都拋棄。當然，也不能白白扔了。就算扔個大石頭到水裡，也要見著水花兒、聽著聲響不是？”

李忠貴送了熱茶出去，將桌子上剛冷的茶換了，從窗子裡給門徒遞了出去。皇上喝完一杯熱茶，趙康的交代也說完了。

李忠貴不再想下去。歸正不管產生甚麼，都隻不過是早一刻晚一刻的事情罷了，無需過分驚奇。

皇上指著太子，氣到手指顫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恍似漫天的濃雲正在向下壓，奔著這未央宮城而來……漸漸的、一點點的，不竭地向下……待到一聲巨雷響起，便忽地墜落下來，將這躲無可遁藏無可避的未央宮城，瞬息壓垮。

“隻望父皇明鑒！莫要讓兒臣接受這不白之冤，而讓那真正用心叵測之人暗處偷樂！”

太子聽得皇上久久不語，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但卻也冇再說甚麼，隻是溫馨地等著皇上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