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汪汪汪[第3頁/共4頁]
街麪人來人往,都是身著短打的男人在做活。南昌原就平坦,打算起來比那有山坡的處所強。可也有一樁不好,那就是大水一來家家罹難。富戶為製止水患都住在離船埠稍遠的處所,倒是空出好大一塊地來。
買賣從冇有說哪家能獨占,就如房知德所言,冇有劉永年另有旁人。庭芳又問了一句:“朝廷的海運呢?”
徐景昌點頭:“商戶。首要做船埠買賣,不讓住人,隻要鋪麵與堆棧。人力隻可製止城內內澇,可管不得江河漲水倒灌。以是這一片的鋪子都粗陋,被水打了也不打緊。靠甚麼用飯都有風險,不成強求。鋪麵都蓋一層半的,到時候教他們用滑輪組,把要緊的貨色都吊上二樓。尋長年份的水患儘能夠製止喪失。似本年這般那是老天爺要收人,便是看命了。”
庭芳笑道:“我猜著是他,又不做準。同他打了三年交道,曉得他是個不循分的。那劉永豐呢?”
房知德道:“未曾接著。倒是聽了幾個信兒,同你們一齊說。”二人邊走邊說些閒話,反正要緊事不能在大街上說了叫人聽了去,未幾時就進了家門。
門房是新近找的,如許的崗亭,隻能是存亡都跟著主家的奴籍才放心。遠遠見了徐景昌就迎了出來,徐景昌指了指房知德:“這是房公子,算我們家的人,記著了。”
房知德擺擺手:“誰都不輕易。”說著又伸手拿桌上的點心嚼了幾口,道,“有麵冇有?船上儘烤紅薯吃了,還是湯麪貼腸胃。”
房知德歎了口氣:“也不知該歡暢還是該不歡暢。朝廷的海運抓著本年的尾巴做了一筆,賺的還行。不然還冇有那麼多歲入。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天下再亂,他們總能苟延殘喘十來年。照我的想頭,我們抓緊吧。像那宋朝似的分了南北也冇意義。雷霆之勢平了天下,要緊的武備。我瞅著洋人不循分,看著就心焦。”
房知德下了船,先過來同徐景昌見禮。徐景昌忙扶起,哥倆酬酢兩句就開端勾肩搭背的一同往都批示使衙門去。一起上所見比上返來強上很多。南來北往的商船一過,聰明的便支起攤子,賣些個包子餛飩。隻大夥兒手中無錢,做工的口裡餘糧未幾,買賣便不大好。
房知德道:“千多萬兩,詳細我也不知。我冇上京,去了趟東湖,都是聽憑先生說的。任先生和楊先生問郡主好,還問清哥兒好。”稍歇了一會兒,又道,“本年盤賬,我們賺的不如客歲。劉永年出幺蛾子,他家有絲廠,代價一壓,搶了我們很多買賣。將來還要搶,以是我才吃緊同洋人買火藥。賣絲綢我們一定如他,不若做成來往買賣,不損自家好處,又叫他們得了利才皆大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