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汪汪汪[第1頁/共11頁]

“我不知如何對她！”

進到客房，並無甚麼富麗裝潢。南昌富庶，庭芳卻如此節約，一舉一動皆有法度。親兵跟上來服侍，趙總兵擺擺手，獨子坐在窗邊深思。如若明日庭芳決然回絕，他真能下的了殺手麼？隔著窗子，溫馨的房間內模糊能聽到街頭的喧嘩。慈不掌兵，趙總兵此生殺人無數，對著個“外甥女”，冇甚麼手軟的來由。但是作為國公，又豈肯等閒割下治國之才的頭顱？他信庭芳冇有私心，不然不會單放徐景昌帶著精銳北伐。但是治世之才，又怎會甘心蒲伏於昭寧帝的腳下？就算昭寧帝是他的外甥，也說不出願意之語。昭寧帝的皇位，實在是朝臣彆無它法的讓步。便是他本身，內心深處也不肯對著如此柔嫩寡斷的帝王臣服。

趙總兵笑道：“孃舅冇需求騙你，手掌手心都是肉，你們幾個吵的，倒叫我擺佈難堪。”

趙總兵道：“陛下想聽實話麼？”

趙總兵本日儘聽新詞，又問：“學渣是甚麼?”

庭芳又問：“師兄呢？”

二百多匹駿馬在官道上飛奔！沿途官員一看旗號，紛繁遁藏，恰是趙總兵一行。已是臘月二十三的小年，南昌之事不宜再拖，海運雖穩，倒是不如陸路換馬不換人的速率。隻趙總兵畢竟不如年青時候，半途有所歇息，到達南昌時，已是年二十九，即將除夕了。

鄰近城門，趙總兵收起旗號。輕甲袒護在夏季厚重的披風之下，一行人在城外略作修整，才放緩速率往城門去。夏季的城外平常，入得城內，先是一陣喧嘩的販子之聲劈麵襲來，接著一股甜香入鼻，城門內的沿街處齊劃一整的兩溜小商販一字排開，賣甚麼的都有。

趙總兵醞釀了好久，終是吐出了一句：“陛下，您是真不如庭芳。”

趙總兵道：“臣忙趕回都城，怕的是東湖郡主生了異心，想著與之有半師之誼，或能安慰。現在看來，倒是朝廷對不住她。一個官職換四個省，還不挑品級，這點子要求都不給，恕臣直言，換誰不惱？”

庭芳道：“小孃舅，您彆怪我貪婪。李家失道，民不聊生。答覆南昌，多少民氣浮動，我儘數壓抑，不給他們有趁之機。然您外甥昏招頻出，逼的我不得不抵擋，就不得不啟用有野心之人。這些人願衝鋒陷陣，為的是甚麼？陛下可想過如何安撫？黃袍加身三請三辭當然是半推半就，但是願陪著演猴戲的，當真就是閒的發慌麼？”

趙總兵終究走到大門前，一個身著盔甲的兵丁小跑過來問道：“來做甚麼的？此地乃都批示使司，閒雜人等不成靠近。”

庭芳抱著徐清，笑道：“我是女孩兒，又如何？”

嚴鴻信家裡被王田了……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乾笑道：“不敢拿朝廷官職做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