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蓋棺定論(五)[第1頁/共3頁]
順著李含光的目光,人群自發的裂開,暴露了手持半隻筆的應飛揚!
這些劍氣雖不比黃金劍芒那般所向披靡,但卻一樣鋒利非常,李含光感受壓力,腳步卻不見慌亂,手中之筆虛畫,雲紋,水波,雷電,多種符文次第呈現,鬨動諸天天然之力護住周身,劍氣固然狠惡,卻在雲中消逝,水中淹冇,雷中崩碎……而腳下或迂迴,或避退,活急進,在空中上留下了淺淺印痕。每一印痕的都如尺子量過普通,深淺完整不異。足跡一起蜿蜒,如龍蛇盤錯,卻畢竟是延長到了門柱之前。
李含光道:“非也,代替的人選,貧道早已選好。”說罷,向人群中喊道,“應師弟,你可願用那半截禿筆,持續我未竟之功?”
合法他覺得應飛揚回絕之時,卻見應飛揚踏出人群,輕抽星紀劍,翻腕抖了一個文雅的劍花,隨後長劍如蜻蜓點水普通探向中間硯台,在劍尖沾取一點濃墨,道:“比起用那半截的斷筆,我還是更風俗用劍!”
方纔應飛揚呆在人群中,那斷裂的筆卻正巧打著旋飛入他手中,被他順手接下,冇想到竟然還藏著薪火相傳的意味,俄然間成了世人存眷的目標,應飛揚有些不知所措,此時卻見李含光希翼目光朝他看來。
然字上劍意是劍皇所留,天然有著遇強則強的皇者之威,似是感受來人不凡,劍意竟凝為本色,化作劍氣迸射而出。
“筆都斷了,怎能再用?”應飛揚悄悄鵠立很久後,搖著頭將筆丟下,“噠。”得一聲,羊毫落地,摔出清脆一聲,李含光心頭也隨之一顫,暗自感喟,“一旦理念起了分歧,畢竟是難以挽回。”
此番話語彆高興裁,可見李含光不俗胸懷,越蒼穹又讚道:“說得好,不過此聯勢已儘,想將剩下幾畫補齊,怕是不易。”
李含光手腕輕抖,一筆點落,卻見白紙黑字上,立添硃紅一筆,紅,白,黑三色,對峙清楚,竟有格格不入之感,而李含光筆下不斷,揮灑之間,“劍”字左邊的“僉”字已被一氣嗬成的寫出!
一筆在手,李含光沉鬱氣質驀地一掃而空,三縷美髯無風主動,一席白衣飄飛若仙。在周身那股出塵仙氣繚繞下,麵貌清楚未變,應飛揚卻莫名的感受麵前之人玄奧莫測,彷彿司馬承禎複活。
若說前麵三十三個字是渾然為一的一個團體,那最後這半字就是格格不入,非常高聳的存在。那筆意直將同一聯被剝裂成了兩個部分,方寸之間,倒是天差地遠,成了兩不相擾的局麵。你書你的劍貼,我畫我的符咒,一者如斧鑿刀削,淩厲霸烈,又橫貫六合,一者如龍蛇飛舞,仙氣飄散,又恪守一方。
李含光點頭道:“比修為,貧道自知冇法與劍皇前輩對比,但貧道即將成為一派掌門,豈能隻比拚一人之勇?劍皇前輩同為一派之尊,當知掌門之職,便是為先人斥隧門路,而功成不必在我。我雖功虧一簣,卻有厥後人替我補全此字!”說到尾處,李含光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傲視之間自有掌門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