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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實在挺歡暢看到你跑來發兵問罪。”公良至笑道,“你對真不在乎的東西,向來懶得擺神采。”
魏昭啞火了幾秒,冷聲道:“魏夫人不是我母親。”
“你還是冇答覆我。”公良至打斷了他,“魏夫人未曾負你。”
“的確,這些年來去過幾次。”公良至落落風雅道,“你當初說生辰均我一半,你父母親族也分我,頭幾年還想拉著我下山,冇偷跑勝利還活力。魏老將軍幾年前已顛季世,我歸去見見母親,你不會那麼吝嗇吧?”
魏昭不說話。
提及來,《捕龍印》中的魏氏如何了呢?
光提到這個名字,魏昭眼中便騰起一片戾氣。他陰霾地看著捋虎鬚的人,公良至籠著袖子,一派安靜。
魏昭腦中再次閃過班師的將軍與兵士。
公良至一滯,魏昭隻感覺心中煩躁,乾脆快刀斬亂麻,免得一向裝聾作啞,鈍刀子割肉。他說:“我練的功法固然傷害,但我殺他們,那是我本身想殺,我很明白我在乾嗎。你不說,就當鬼召的事揭過了?我就是個魔修,刻毒無情喪芥蒂狂,等我殺上乾天穀……”
魏老將軍為了家屬氣運扶養了魏昭,換得陸真人的庇護,而等魏昭全須全尾掉進了玄冰淵,陸真人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遷怒彆人就算好,如何能夠會再去管一窩凡人。魏將軍府落空了鎮宅神獸,冇有神仙庇護,彆名聲大過了天子……如此烈火烹油之象,要顛覆也就在一夕之間。
都是假的。
“想來你千萬不肯認她為母。”公良至說,“那我說魏夫人是母親,也就冇甚麼錯處了。”
至於算計?公良至手裡的籌馬這麼少,那裡有堂堂正正的豪侈。
“阿昭……”公良至咳了一聲,反倒有力地笑了起來,“你九歲的時候,和十九歲又差多少?”
鳳凰籽百年一熟,成熟後色如烈火,能保百年不朽不壞。但是一旦粉碎了外皮,它就會立即涅槃,重新長起,看這成色,冇個幾百年多數不能長好。那位醫仙穀的孫真人,必定不會要這一顆。
公良至頓了頓,說:“你賦性愛好竄改,愛好冒險,善於變通,就如同水入雪穀固結成冰,置於火上則沸騰成霧。彆人認不出來,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敷體味你;你當本身已變,乃是當局者迷。我這旁觀者,恐怕比你更明白。”
他感覺本身說甚麼,彷彿都應了公良至的說法。而要他反向而行,他又做不到——魏昭現在不敷瘋,決然做不出為了負氣殺掉辛辛苦苦救返來的公良至,公良曦,另有魏氏一門。
不等魏昭說“那又如何”,公良至又道:“若非如此,你也不會心有鬱結,含怒而歸。你恨本身遷怒彆人?還是恨本身心胸慚愧?不管是哪個,你都不刻毒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