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譏諷[第2頁/共4頁]

章巧本日著一襲交領襦裙，上襦為鵝黃色一色緞繡桃花枝，下為湛藍提花緞馬麵裙，下襬繡著一圈蝶戀花圖案，一身俏生生的，頗襯此時節。此衣也是梁雁山替她備下，裝在箱子裡陪送她過來。

才子亭亭玉立，連一眼也未曾舍向這邊，章巧腦中木然，卻口拙不知該如何打過這圓場去。這時，卻有個清澈聲音隱含諷刺道：“章姨娘新入府，你們還不快過來見禮？”

呂姨娘罵那女子賤婢，還將章巧與她比作同類，暗諷章巧乃至不如那賤婢，如此歹意昭然，章巧聽得一清二明。陳姨娘和喬姨娘卻隻端著溫婉麵孔含笑，未曾責斥呂姨娘，也未曾搭話挽場。

章巧又惱又氣，心窩像梗了塊硬乾糧，咽不下吐不出，尤其不快，擺佈瞧著門口竟是府裡下人，些許人雖無明目張膽，但臉上看笑話之意甚為較著，她雖脾氣淡然，但如此讓人欺到臉上，卻再不能忍氣吞聲。

梁雁山暗歎，現在纔是第二晚，今後可有得他親香，遂也不再鬨，候著章巧穿妥了衣裳再來幫他。

章巧看向說話人，方纔站在陳姨娘以後，滿臉不愉不加粉飾，待那同衣女子也過來，便一副幸災樂禍語氣驚奇道：“mm怎與那賤婢穿一樣衣裳，嘖嘖...瞧這繡花腔式，竟還不如她的大氣，真是......”

慧兒笑道：“姨娘說的是您表哥吧？府裡誰不知您跟戚總擁有親，也是靠著戚總領才得了針線房活計。”

梁雁山倒好，綁手綁腳將章巧全部攏在懷裡，踏結結實睡的苦澀，未幾，天光濛濛轉亮，慧兒於閣房門口輕喚，章巧一機警省來。

梁雁山冷哼一聲打馬便走，李四開等人忙上馬跟上。如此門前女眷等候多時，卻連句暖話也未獲得，不由有些悻悻，轉頭瞧見章姨娘，卻又驚奇於她的穿戴。

慧兒覺得章姨娘會忍，哪想轉頭就聽到那番話，標緻委宛，又讓人都明白說的是呂姨娘，披著人皮不說人話，虧章姨娘想的出來，可她卻感覺鎮靜的很。

章巧當時隻顧驚駭，忽視了很多不公道處，自覺之下承諾為妾，現在回過甚來想想，大人當時何嘗冇有嚇她之意，陳公子也不見得真受甚麼傷害，至於他們兩邊暗裡若那邊理，章巧也不知。

輕推梁雁山手臂，打著哈欠喚道：“大人，該起了。”章巧半支起家子，將床裡預備的小衣拿來穿上，昨日睡的太晚，又質量不高，這會兒她還睏乏的很，閉著眼睛反手繫帶，行動不由慢很多，更煩人的是那雙祿山之爪，隔著小衣覆上她胸口，幾次揉捏，如此還嫌不敷，一伸手便扯開了章巧剛係的衣帶。

女人再靠姿色也不過幾年罷了，如陳姨娘她們，現在不過三十來歲，便已無寵嬖，占著個姨娘位置，還不都是空的，章巧想的清楚，也知本身終有那日，若無大人，真不如嫁個表哥樣的男人更有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