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芒在背[第2頁/共4頁]

這幾天傅寧硯都未找過她，她也吃不透這個電話是在和她籌議還是不容她回絕，便試著說了一句：“有點累，我想早點歸去歇息。”

方纔走到門口，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飯菜香。他敲了拍門，閒閒站定。未幾時便聞聲一陣漸近的腳步聲，蘇嘉言問：“誰呀？”語氣微微上揚，可見表情也是不錯。

“是否有幸請蘇教員吃宵夜？”落款是杜岩歌。

從客堂到寢室有一段很短的走廊，傅寧硯183公分的身高在這逼仄的空間裡鮮明變得極有壓迫感。蘇嘉言手緊緊扣著門框，眉頭蹙起，一臉防備地看著傅寧硯，“你乾甚麼？”

蘇嘉言將頭飾解下來，看著本身鏡中裝點的臉，“還好。”

“演出如何？”

“不要在這裡！”

蘇嘉言驚叫著說完這句話，下一秒就倒在床上，雙手被縛在身側，倔強的吻緊接下落了下來。

“之前隻道梅蘭芳先生是京劇大師，前幾天看書，才知他與崑劇也淵源頗深。”

蘇嘉言微訝，“杜傳授？”

蘇嘉言捧著百合回到背景，便聞聲放在扮裝台上的手機響起來。拿過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說介懷你就會出去麼。”

“過來玩嗎，我讓譚睿接你。”

蘇嘉言本覺得在災害逃，冇想到傅寧硯竟會放過她。神經鬆弛下來以後，疲累如潮流普通襲來。

蘇嘉言冇接腔，隻冷靜地吃著菜。

“無妨，我也隻是嚐嚐。”

傅寧硯行動瞬息停下，但是並冇有當即鬆開。

那邊聽起來極其吵嚷，男男女女的聲音都有，蘇嘉言猜想他應當是在前次的俱樂部。

蘇嘉言一貫冇有吃宵夜的風俗，但當下確切說不出回絕的話，隻好點了點頭。

唱完謝幕，便看到第二排有一人捧著百合走上前來，笑意暖和，倒是杜岩歌。

剛一說完傅寧硯就快速站起家，也朝著寢室走去。

“那蘇教員第一次登台，唱的是甚麼？”

她六歲落空雙親，六歲前的影象雖已恍惚，但始終冇法健忘每天傍晚一家四口一起用飯的光陰。媽媽穿戴圍裙滿足地忙進忙出，她和懿行搶食搶得不亦樂乎，而爸爸則是嗬嗬笑著，也不勸止。窗外就是漫天的朝霞，映得江南的河道波光瀲灩，家家房上都飄著炊煙，街巷裡此起彼伏地響著媽媽叫孩子回家用飯的聲音――那就是她關於家的最後印象。

這週六蘇嘉言唱《青塚記・出塞》，穿大紅的披風，一句“昭君跨玉鞍，上馬啼紅血”極其苦楚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