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第1頁/共3頁]

這麼多年，不竭有人看望他的行跡，都查無所獲。乃至有人說他已經駕鶴西去。直到他的弟子玉衡呈現幫手廣陵王，人們纔信賴白石隱士尚在人間。

眼看著一場兵戈化為財寶，再無熱烈可看。剛好閉市的鼓聲響，百姓們也各自回家了。

“冇甚麼，阿孃在家等著你，快走吧。”嘉柔調轉馬頭，並未多在乎。

“虞北玄銳不成當，看來山南東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王毅歎了口氣。

田德成瞥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奔馳而來，馬背上穿戴男裝的少女，玉骨冰肌，容顏彷彿含著朝露的桃花，斑斕卻不顯柔弱。他下認識地嚥了口口水，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看。

王毅原覺得此次南下，是考查新稅法在天下的推行環境。可這位先生要跟他分開走，一個往東，一個往西，還定在南詔會麵。他緊趕慢趕地到了，還等他幾日，都有點思疑他沿途遊山玩水去了。

白石隱士是帝國的傳奇。少時便名揚天下，曆經三朝君王，多次挽救國度於危難當中，更加安定那場大亂立下汗馬功績。他奉養過明孝天子，是先帝的教員，擁立當明天子即位，幾近能擺佈每一朝儲君的廢立，權逾宰相。

“要你管？我連他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不曉得，冇嫌棄他就不錯了！”

世人皆覺得李家四郎李曄性子孤介，深居簡出。李夫人恐怕至今還以為愛子在驪山的彆莊療養。

田德成咧嘴笑道：“都是曲解！嘉柔，我們好久不見了。”

木景清被嘉柔一把揪住耳朵。

王毅細心想了想。朝廷現在被河朔三鎮咬住，彆的各地的兵變隻能調用就近的節度使彈壓。淮水一帶權勢最大的就是虞北玄，他平亂以後，那五州天然就成他的地盤了。淮西節這兩年勢頭太猛，又有舒王在背後攙扶，很快就無人能夠壓抑。

“無妨。”男人淡淡地說，“他若瞥見不該看的東西，便不會活活著上了。”

男人將糕點推至他麵前：“王長史不必客氣，請用。”

王毅趕緊伸謝，拿起米糕就著茶湯吃下，不料一口吐出來：“這茶好苦！先生如何能入口？”

嘉柔平複下情感，走到田德成的麵前，說道：“田少主，不知我阿弟那邊獲咎了你，需求這麼發兵動眾的？”

男人看著茶碗，命鳳簫去另煮一壺茶。

“那可一定。”男人從袖中拿出一卷帛書，又讓鳳簫拿入迷策軍的令牌，一併交給王毅：“請長史馬上入蜀，去見劍南節度使韋倫，說有一樁功讓他領。但彆太焦急，等山南東道分出勝負再去。記取，彆提起我。”

這輩子隻是一年不見，可在她宿世的影象裡，他已經在與吐蕃的戰役裡死了三年。

“你不說，母親又怎會曉得？”李曄正要下榻，又說，“你去探聽一下端五競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