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頁/共4頁]

那衙役略頓了頓，蹙眉道：“你也是平城人吧？那邊跑到京裡來的人是越來越多了。罷了，念你情有可原，今兒就放你這一回，去吧。”

一起行來，左小妍從他們零散的說話中獲得了一些資訊：這裡是北鴻國都城，不久前南邊的平城，青城等地大地動，接著便是劫掠橫行，繼而激發了大大小小的匪患。本地的老百姓不堪其擾，多有背井離鄉舉家逃到帝都來的。都城裡一下子湧入這麼多災黎災黎，衣食無著，露宿街頭，朝廷在幾日前告急設置了一個大粥廠，臨時讓他們餬口。

那衙役又及時地叫住她，說：“北城得勝門那邊設了粥廠，遲早兩頓舍粥，你們能夠疇昔填填肚子。”

回到福運堆棧後，左小妍本想去跟那位美婦人說一聲的，但舉目一望，發明前麵二樓絕頂那間屋子一團烏黑，明顯那女子已經熄燈睡了，也就作罷。

她從堆棧小伴計那邊討了一點漿糊，不辭辛苦地走了好幾條街，失職儘責地將那一遝佈告貼在各處牆上，但願明天能有儘能夠多的人看到。手裡還剩一兩張佈告就要貼完了，俄然遠遠地瞥見一小隊兵士模樣的人向這邊行來，為首的一人已然瞥見了左小妍，當即暴喝一聲：“鬼鬼祟祟的是誰？站住！”

左小妍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將亂蓬蓬的頭髮攏了攏，抬頭笑道：“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你們這兩個小癟三兒如果餓上幾天，隻怕吃老孃屙的屎都感覺香呢！”

左小妍灰頭土臉地混跡在這群哀鴻中間，泯然世人。也不知走了多少條街巷，前麵垂垂地豁然開暢，公然瞥見了一處城門洞，中間露天支著十幾口大鍋，此時鍋裡水汽蒸騰，粥香四溢，四周已經堆積了很多人在那邊眼巴巴地等著了。

啊？真有粥棚？！左小妍腳下一頓。那小乞丐本來真冇騙她，還算有點民氣。麵前這衙役看上去麵相凶得很，冇想到心腸也不壞，看來當代官府的“虎倀”也還是有好人的。

左小妍慌得牙齒顫抖，胡亂哀告道：“衙……衙內大哥，小女子的……的丈夫他……生了急病，眼瞅著是不可了，小女子實在是冇體例，想著跑出來給他找個大夫看看……求大哥們饒了小女子這一回吧……”

左小妍嚇得渾身一激靈，心說莫非當代也有城管？也抓亂貼小告白的？或者，不會是羅錦雲的人尋來了吧？從速將剩下的兩張佈告胡亂掖進了袖子裡，又感覺不對，那支小股人馬皆腰懸佩刀，皂衣快靴，應當是官差衙役之類的……就這一呆之下，那隊兵勇已到近前，搶先那名首級模樣的人將左小妍渾身一打量，喝道：“閉門鼓早已敲過，你冇聞聲麼？宵禁之時擅在街上行走，按例笞杖四十。帶回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