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頁/共4頁]

“咦？你是端王爺啊？你叫羅錦雲？名字還算過得去嘛”，她手裡拿著那隻令牌，獵奇地翻來覆去看著，一個字一個字唸叨。

左小妍長呼了一口氣，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盜汗，趕緊蹲下身子去看六王爺。但見六王爺有力地倚著大樹靠坐著，麵白如紙，大腿上那支箭射入得極深，鮮血正汩汩而出。除此以外，他左肩上也有一處刀傷，滿身高低幾近被殷紅的鮮血滲入了。

有限的古玩知識奉告她，這東西應當是“上用內造”的，放到當代如何也得代價連城……吧？

“我的……懷裡，有……金創神藥，給我……拿出來……”許是失血太多，他吃力地吐出這句話，較著失了力量。但即便如此，他清冷的腔調中仍然透出不成違逆的霸道和不容置疑。

左小妍瞧著他黑髮混亂，渾身血汙，又衰弱又狼狽的模樣，內心很有些不忍，當下便將那藥瓶又奪了過來，皺著眉道：“噯，還是我來吧。看你現在，拿個小瓶子都吃力……”

“……這如何弄呀？”她紮煞著兩手，手足無措地瞪著六王爺腿上那支箭。

“你……！”羅錦雲從齒縫中擠出這個字，一伸手便扣住了左小妍的手腕，慘白的臉上倒迸出些許緋紅。

上輩子左小妍暈血，瞥見殺雞都會腳下發軟一身虛汗。可短短一天之間，親眼目睹了無數的斷肢殘臂，血流之河以後，再麵對六王爺腿上這汩汩流血的傷口，竟然麻痹得並未引發任何心機上的不適。

六王爺驀地被一隻溫軟的小手貼身在胸口上亂摸了幾把，不覺身子一僵，神情較著有些不天然起來。他皺著眉，不耐地粗聲低斥道：“亂摸甚麼，找到冇有？”

伴跟著左小妍的驚呼和六王爺的一聲悶哼，從他那箭傷的創口處飆出一道鮮血，直噴到左小妍的胳膊上；六王爺咬緊牙關，閉住眼睛將頭靠在樹乾上，一手死死按住傷口，麵如金紙，想來定是劇痛非常。

“你是說，這是天子用過的嗎？”左小妍的眼睛幾近冒出貪婪的綠光，奉迎地眨著眼柔聲笑道：“端王爺，這東西能夠讓我近間隔細心撫玩一下嗎？我長這麼大，還向來冇見過這麼貴重的寶貝呢！如果……”

羅錦雲生硬地緊抿嘴唇，把臉扭到了一旁。

“這支箭……”左小妍重視到那隻箭身上刻有一些奇特的紋飾，因猜疑地問：“有甚麼題目麼？”

六王爺緩緩展開眼睛，神采愈發慘白，眸中的光芒也暗淡了下去。

左小妍也獵奇地湊上去，定睛打量著他手裡那件“寶貝”，見是一枚如油似膏通體瑩潤潔白的上好羊脂玉扳指，上麵模糊雕著若明若暗的龍紋。

傷口公然極深，血如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