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剝繭抽絲[第2頁/共4頁]

巴根台停了一會兒，持續說道：“金國與宋國互為敵國，一個操著南朝口音的人來到金國的要地山東益都。我想不會是到這個兵荒馬亂的敵國做買賣、串親戚來的吧。賈先生，是南朝的天子派你來招兵買馬來的吧。”

賈瑀緩緩點了點頭。巴根台說道：“我看你自從進到店裡就冇有說過話，甚麼事情都是這位老仆號召。這必定是有啟事的，甚麼啟事呢？我問你貴姓今後就全明白了。你是為了粉飾你的南邊口音，以是纔不說話。剛纔我又問了你的大名，更加證明瞭你的南邊口音，以是我鑒定你是南邊來的。”

楊安兒俄然說道：“王兄弟，我曉得他為甚麼這麼做。事到現在說開也無妨，他是對於我來的。”

賈先生躊躇了一下，答覆道：“賈瑀。”

巴根台說道：“完顏大哥，你想一想，如許兵荒馬亂的年代，如何會存在這麼一個店呢？我從北麵來，走了一個月冇有看到一家堆棧開張，我想你們也一定見過開張的客店。亂軍盜匪如何會把彆的處所一搶而空，單單留下這麼個店呢？莫非他們是強盜發了善心？還是他們每天有糧吃的很飽，不屑搶這麼個店呢？”

巴根台說道：“那是因為另有很多事情我冇有想明白。並且他們埋冇了多少人我並不曉得，如果我張揚起來，他們便能夠鋌而走險。你們猝不及防，會吃更大的虧。”

楊安兒也嘲笑一聲，說道：“一百年前，南朝的天子跑到江南，任我們漢人的先人被外族搏鬥殘害，當時候你們如何不來？現在蒙金開戰天下大亂，你們看有機可乘就又來了，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我曾經思疑過楊大哥和楊四姐，也思疑過賈先生，乃至思疑過你們完顏兄弟。從道理上說，你們身處敵對的各方權勢中，每小我都有撤除對方，再殺死其彆人滅口的動機。但是我冇有任何根據，冇法判定出到底誰是幕後的那支黑手。

巴根台緊盯著楊安兒說道：“你們是去那裡呢？”

朝廷的天子命我們北上和韃靼人作戰，我等不得不背井離鄉往中都北麵的燕山裡走。那一起行軍現在想起來都不寒而栗，官家不給我們一粒糧食，也不發給我們兵器軍餉，我們隻要靠著本身帶的一點糧食，很多人病倒餓死在行軍路上。一起的百姓比我們還苦，我們也實在不忍搶他們那一點活命的糧食。

我是打獵的出身，耳目天然比普通人要矯捷些。我一進到店裡就曉得店裡另有幾小我，並且聽到了兵器碰撞的聲音。既然店裡有報酬甚麼不現身，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還手持兵刃，明顯不懷美意，這些人就是這姓何的朋友無疑。各種景象聯在一起，我鑒定這是一家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