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東紅襖[第2頁/共4頁]

完顏彝說道：“我雖是女真人，但也是自幼讀聖賢書長大，粗知大義，我當然曉得官逼民反的事理。可愛的是朝廷奸臣當道，隻知爭權奪利，不知勤政愛民，搞的大好江山到了這步地步。我好恨啊！”

但是你到底是誰呢？我在楊安兒的地盤算計他們兄妹，然後順勢收伏他的部下，即強大了氣力，又可向仆散安貞邀功請賞，自問戰略天衣無縫。冇想到我的一番大計竟然毀在你小子手裡，你到底是甚麼人？”

巴根台深思了好久，這些人不過是一些小賊，天下大亂竟然以報酬食，實在是駭人聽聞。但是他實在是不想殺人了，他想起了這些年的交戰廝殺，想起了死在他手裡的無數冤魂，內心黯然神傷。疇昔那些想傷害他的人，冇有一個活到現在，他給人死路太多，活路太少啊。這幾個小毛賊固然可愛，但是遵循紮撒，在場的人有哪個不是極刑。

何掌櫃歎了口氣，對著他老婆說道：“你這個婆娘啊，當初不是鬼迷心竅聽了你的話，妄圖李老三的財物，如何會到這步地步。這真是人間最毒婦民氣啊！”

完顏彝說道：“你的意義是放了他們，就這麼便宜了他們？”

我們都殺過無辜，我們和他們又有甚麼分歧，我們也是殺人的惡魔。或許李全和何崧樵這些人確切該殺，但不該由我們來殺，我們冇有資格。我看他們的存亡還是讓老天來決計吧，不然我們和他們這些妖怪另有甚麼辨彆？”

賈瑀俄然說道：“你此人好不卑鄙，你想兼併人家，人家分歧意，你就要在這裡勾搭黑店暗害人家，連我們這些無關的人也關鍵。誰敢和你如許冇用信義、心狠手辣的小人合兵一處？何況降了金國就是前程嗎？金國現在北麵有敵國蒙古，南麵又和我們宋國開仗，西夏也成為了金國的敵國，朝廷裡更是主昏臣奸，民不聊生，如許的國度豈能悠長？借使金國朝廷象對楊大哥一樣，讓你動員部下到南邊或者北邊去送命，當時你又要如何？”

他終究抬開端，說道：“是啊，殺了他們非常應當。但是我們也該想想，我們誰冇有殺過人？在坐的諸位撫心自問，我們莫非就冇有錯殺過好人？比如完顏大哥殺了關押你們的蒙古監衛，逃出蒙前人的掌控，莫非那些監衛就該殺？他們不過是實施蒙前人的職責，或許他們本來就是好人，或許他們也有妻兒父母，他們莫非不冤？

巴根台看望的目光看著賈瑀。賈瑀說道：“這些人惡貫充斥，不曉得多少不幸人死在他們手裡，不殺了他們另有天理嗎？”

完顏彝歎了口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楊安兒對完顏兩兄弟說道：“完顏兄弟，我們不像你們啊，你們是世襲的猛安謀克，一出世就有賦稅，有封地，有官做。我們隻是小民，凡是有條活路，誰情願把腦袋彆在腰帶上乾殺官造反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