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陌太子的脾氣(1)[第2頁/共4頁]
蘇淺受之無愧地享用著他的小意殷勤,架式端得公主普通足。做了二十幾年公主,竟然第一次找到點做公主的感受,還是在上官陌的身上找到的,這類感受真是奧妙非常。上官陌盛一勺粥,吹一吹,在唇邊試一試,微溫不燙的時候才餵給她吃,她雙手攏在袖中,他喂一口,她便張張嘴吃一口,他不喂的時候,她便睜大眼看著他吹粥的行動--此人就連做如許一個簡樸俗氣的行動,都是無窮高雅,真是叫人不深陷都難。
西斜的暖陽在清碧的河水中投下一段粼粼霞光,水上蒸騰起如煙似霧普通的水汽,垂柳映水,乳燕輕歌,一派閒適光陰。上官陌服侍得她一片舒坦,她便向他招了招手:“春光恰好,我們在這裡曬曬落日再走。”
蘇淺猛地驚醒,頂著一頭鳥窩般蓬亂的頭髮在頭頂,看怪物似的眼神看著笑得和順的青年,說話也失了方寸:“我,我還是先去洗漱吧。”說話就要推開他下床。
見他不語,她扁扁嘴角又道:“我當日想要入楚宮為後,我曉得錯了,你彆再耿耿於懷了好不好?”
蘇淺心道,固然不是擺那邊都雅的,但你臉皮厚本身躺著睡勞動聽家,我卻冇你的厚臉皮。
臉皮不厚的蘇或人卻老誠懇實窩在厚臉皮的陌太子臂彎裡閉上了眼睛。事理擺得堂皇:固然我臉皮冇那麼厚,但我實在動不了,連個手指頭也動不了,以是,首當其衝是你陌太子被部下人抱怨指責,我不過是捎帶著被鄙夷笑話罷了。
上官陌眯眼睨了她一眼,“我不想聽你解釋。聒噪得真要命,你讓我耳朵平靜一會兒好不好?這幾日累了。”
“剛纔問我疼不疼,本來是問我這個麼?莫非不是在問我有冇有摔疼?”蘇淺後知後覺地問。
蘇淺翻了個白眼,心道,上路,那也得上得了才行。陌太子你徹夜如果還敢累我,不要申明日,後日怕也上不了路。見上官陌順手就脫了外套,挨著她半躺在了床上,她嚴峻道:“你乾嗎?一天到晚還敢不敢乾點閒事了?”
上官陌就笑:“小生多謝公主教誨。本日天氣不早了,不如,公主持續安息,明日再上路?”
蘇淺艱钜地喘氣,身上臉頰無處不疼,唇齒間的血腥味再次滿盈開來,她無認識地掙紮了一下,卻引得上官陌手上的力量又減輕了幾分。
上官陌的手在她後背揉撫,不時柔聲扣問她是不是這裡疼是不是那邊痛,手心攢出的內力暖和如陽光,揉按得她非常舒坦。
他卻將她按在靠枕上,把粥碗往她手中一放,道了一聲:“先拿一拿。”蘇淺怔愣的工夫,他已走到臉盆旁洇濕了絹帕,擰乾了水,詳確地展平,拿著回到床前細細給她擦臉。
蘇淺顫巍巍伸出小手,掬住他冰冷的臉頰,顫著聲:“上官陌,又那裡分得出,誰的愛高貴,誰的愛差勁,誰愛誰多一點,誰愛誰少一點,橫不過,是我想要占有你,而你,也想要困住我。你多麼聰明的一小我,如何會在這件事上迷了心竅,糾結不清呢?如何會被彆人一兩句話就擾亂了心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