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戌正(1)[第1頁/共6頁]

而留後院的劈麵街裡，則是雜七雜八的一溜商店，都是珍珠寶石、香料、金銀器、絲織、漆物之類的豪侈品鋪子。留後院每年在京中采購大量禮品，商家天然不會放過這個良機。

張小敬一刹時就明白過來，這個纔是真正的火師。阿誰老頭，恐怕是奧秘構造派來滅口的。他們給守捉郎下了刺殺拜托，聯絡者便是這個火師，殺了他，線索就會完整斷絕。

不過這會兒鋪子都已經關門，店東伴計都跑出去看燈了，整條街幾近冇人。張小敬與檀棋辨了辨方向，七轉八轉，來到巷子最絕頂的一家劉記書肆。這家書肆的門麵比其他鋪子都要小，幾近隻是兩扇門的寬度，兩側緊鄰著一個車馬行與銀匠鋪。這個時候，書肆早已關門，連門板都上了。

張小敬也不酬酢，進門後劈臉就問：“我要曉得是誰收回的拜托，讓劉十七和摩伽羅去刺殺波斯寺普遮長老。”

隊正眉頭一皺，如果朝廷辦差的人，還真不好措置。他表示部下暫緩脫手：“你說劉十七？彆人呢？”

他正要追出去，俄然耳邊又響起尖叫聲，此次是來自書肆正門外頭，是檀棋！

張小敬肝火中燒，一拳重重捶在牆上，屋內的書架都為之一顫。老者手裡燭台卻穩穩托著：“小老隻要一人在此，都尉儘能夠鎖拿拷問，毫不抵擋，但也彆希冀鄙人能說甚麼。”張小敬“唰”地取出弩機，頂住他的腦門，陰惻惻地說：“劉十七當初也是這麼說的。”

幸虧這是竹架，上頭又都是書卷，不算太重。不過這麼一壓，火師咽喉上的傷口又噴出血來，沾到了張小敬的短衫之上。

他冇說上麵的話，可行動表示得很明白了。能用劉十七的切口進入這裡，天然是已得了通盤交代。老者右邊眉頭輕微地抖了一下：“十七違背戒律，禍及家人，我救不了他。守捉郎，守捉郎，恩必報，債必償。”

檀棋憤恚地開口道：“火師不是我們殺的。”保護們嘲笑著，底子不信賴這衰弱的分辯。張小敬一舉銅腰牌，喝道：“我是靖安司都尉張小敬，是由劉十七帶過來找火師問話的，我絕冇脫手，凶手另有其人。”

這是守捉郎的規語。守捉郎外出做事，家眷都要留在守捉城內。劉十七泄漏了火點的奧妙，就算他逃得性命，家人卻死定了。

這個恐嚇彷彿起了感化。屋子裡沉默了半晌，彆的一扇門板很快被卸下來，暴露半扇門的空地。張小敬、檀棋側身而入，屋子裡的一隻手點亮結案幾上的龜形燭台，托在手裡。

老者托著燭台，燭光照在臉上的重重皺紋裡，光影層疊，讓人冇法掌控他真正的神采。

現在被這些保護一圍，張小敬底子冇體例去追擊。幾個保護推開張小敬衝進屋子，很快他們又退了出來，殺意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