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真好漢[第1頁/共3頁]
阮小二瞥見,奔入那旅店裡來,揭起蘆簾,拂身入去。到側首看時,都是座頭,揀一處坐下。倚了哨棒,束縛包裹,抬了氈笠,把腰刀也掛了。隻見一個年青後生來問道:“客長打多少酒?”
阮小二嘴上結實,內心卻有五分信了。蓋因為那倆賊男女竟先溜走了,這忒不是豪傑。
卻不曉得,就在間隔建康府北不遠的一條巷子上,提著哨棒的阮小二孤身一人,望著梁山奔回的腳步是如灌了銅鉛,沉愈千斤重。
阮小二道:“先取兩斤酒來。”後生將個桶兒,打兩角酒,將來放在桌上。阮小二再點了牛肉肥鵝做下酒菜。還不待那肉鋪上來,就已經先把二斤酒吃個潔淨。再叫後生添上兩斤來。
隻是這後生如何比的阮小二?隻三拳兩腳,就被阮小二踩在了腳下。
阮小二聽得前句,肝火更勝三分,而聽到後句如一盆冷水澆頭,抬眼再看那倆人,已經不再。
而東都城內高俅邇來是如何的焦頭爛額,那卻不是陸謙所要理睬的了。這高俅方纔令人坐上了濟州府兵馬都監的職缺,眼睛一眨,人就已經死在了數百裡外的修武城外。再遐想到那林沖就是在修武城外走丟的,這另有甚麼不解的呢?
“休要胡說。爺爺水火裡趟過,刀槍上滾過,狗官殺的,劣紳斬過,可卻從不做那害人圖財的活動。”
見阮小二收了肝火,老夫忙將兒子扶起,後生鼻青臉腫,眼角腫個大包,口鼻啦啦流血。
固然此人穿戴一身做公的服飾,但老夫看著卻真非公人。
可不管如何說,圖財害命的活動與現現在的梁山是千萬聯不到一起的。
梁山上新立的那麵大旗——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但是很有傳染力的。
不管那安道滿是如何感激阮小二仁義,人冇被他帶返來,這叫阮小二如何輕巧的來?
這時候又有兩人挑開蘆簾出去。似是熟客,穿者打扮如是那水裡辛苦的漁家人,倒是被那後生不耐,但這兩人臉皮甚厚,嗬嗬笑了,隻做不在乎。
而一樣也或許,這‘信心’一輩子也變不成普羅大眾的信奉。
“你說那倆賊男女是賊,有何憑據?”
這倒是真父子,老夫頭髮斑白,怕還擋不得阮小二一拳頭,但說話中帶著硬氣,可不是一味的告饒。
氣的阮小二火冒三丈,‘轟’的一下掀翻了桌子。
如此八個字就非常合適現來世道,具有著不次於800年後某些主義的力量。而當有朝一日這信心變成信奉,那就真真了不得了。
錯不了是殺人不成反丟性命的把戲。
老夫卻也不在乎,反而問道阮小二:“敢問豪傑貴姓大名?何方人士?”這‘水火裡趟過,刀槍上滾過,狗官殺的,劣紳斬過’的話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的,並且從不做那害人圖財的活動,如是失實,這真叫做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