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共4頁]

“嗯。”容明轅進長安前就傳聞了謝貴妃的事，他雖悠長不在生母身邊，卻也體貼母親，“阿姐放心。明轅不會惹母親悲傷的。”

話還冇說完，她被容洛攔到身後。再去看容洛的臉，方纔她所見再也不見一絲一毫。

“本宮隻是路過，你等不必分神。”打斷他們讀書，容洛也是意想不到，抬手免了他們施禮，她描述端莊，“謝少師持續。本宮就不打攪了。”

她眉間憂愁凝固，半斂的眼眸下結了一層薄霧，言語裡的體貼如同夏季裡的暖陽，一下就將二人之間另有的一點疏離儘數熔化消弭。

口齒纔開，少年還冇能出聲，容洛冷酷地聲音已經從他頭頂擲下。

那一天，天子奪回了他的第一個孩子，也奪回了本該屬於他的權益。他開端不遺餘力地打掃連氏的殘黨，非論忠奸。

“謹聽殿下叮嚀。”將思路從記念裡抽出，陳掌事對容洛福身，細心地應下她的囑托，“奴婢會提示娘孃的。”

他眉如長劍，雙眼如桃花，鼻梁筆挺之下，是薄到紅潤的雙唇。

她本想看一眼罷了，怎地卻讓人家斷了讀書的勢頭。要不是她反應快，怕是他們要感覺她在偷看了。

堂堂公主偷看……真是有損英名。

不曉得連隱南年青時的模樣？

容洛雙眸暗淡，眉梢微蹙，袖袍下的雙手緊握。

身為天子的第一個女兒，容洛修習的東西遠比其他的公首要多，也並不像其他公主普通，與母親同住一宮，隨時能夠與母親玩耍用飯。陳掌事照顧謝貴妃很多年，對於謝貴妃和容洛之間的事情和環境都極其清楚。故而纔有了這一問。

四年前的春季，天子將哺育她的連隱南一劍刺/死在隆福宮。她全程在旁，卻不驚不鬨，格外的平靜。直到喪鐘和宮仆驚呼響徹後宮，她才掉下一滴眼淚。

容洛謹慎地躡足往前，聲音在氛圍裡更加的清楚起來。

手在抵著窗角的撐杆上一挑，容洛看著窗戶落下，心中不由發慌。

天子將她親手抱回謝貴妃的身邊。

容洛抬眸瞧了他一眼，又搖了點頭，反握住他的手，再喟然一歎。

看他靈巧，容洛也放了心。自下又對陳掌事和容明轅身邊的人叮嚀了很多話，這才往崇文館去。

陳掌事不由想起還未遇見天子前的阿誰謝貴妃。謝家的女兒，一等一的超卓，傲氣又斑斕，聰明得讓謝玄葑可惜不是男兒――

到了羚鸞宮，陳掌事已經在門前等待。謹慎地扶著容明轅下了轎輦，陳掌事看向未下地的容洛，扣問道：“殿下，謝貴妃已經叮嚀小廚房做了禦膳。殿下要不留下來一塊用吧？”

他彷彿怕弄臟狐裘，謹慎地抱在懷裡。腳邊放了一捧枯黃的竹葉，常常寫錯，他就用竹葉掠平濕泥，再重新謄寫。做出這個行動時，他還會半直起家子，先抱好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