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第1頁/共4頁]
常伯樊點頭。
“平哥客氣,請。”常伯樊請他入內,見到常孝昌,與他們先容,“這是我京都伯父之宗子,名孝昌,與平哥也是年紀相仿,兄長,這南徽分炊大脈的堂兄,名為如平。”
“不敢不敢。”常如平與常伯樊平輩,但他們與本家已隔著三代了,是尚在五服的親戚,但不是極親的親人,便連排輩他們這家早已不跟著主家走了,此前主家冷酷,與他們走動的未幾,已想過這門親戚用不了幾年就不消走了,冇想成換了下任當家,這走動反而有了。
他本年年及三旬,要比常伯樊年長很多,他在南徽也是稱得上名號的人,但與主家主枝這個龐然大物一比,他們不過是大樹上的一根小小枝蔓罷了。
在場的人話是朝著常孝鬆說的,眼睛卻瞥著常伯樊。
“我記得……”
在場的人亦不複先前熱絡,皆一一各懷心機,皆想著在這位手腕狠決的當家人手裡做事,怕不是簡樸輕易的事情。
“大爺您坐。”
常孝鬆之前來的時候,還想發兵問罪,問問常伯樊那新媳婦是甚麼意義,進門冇幾天就敢刁難欺辱嫂子,但參加一看世人以他馬首是瞻,京都堂兄看著他的眼清楚就是在打量,常孝鬆這廂已無問罪的心,內心反而有些忐忑。
他不落坐,他們是不會落坐的。
“這……”常如平和他身邊一人又是麵麵相覷,不敢隨便搭話。
能不曉得他來了嗎?這般客氣,做給誰看?常孝鬆怒不成遏,但這麼多人在,不得發作,勉強擠出笑道:“不曉得你在宴客,我還覺得你叫我過來,是……”
這個家是誰的,是誰今後賞他們生存,他們一清二楚。
“這弟婦婦說的也冇錯,”不像常如平那般謹言慎行,臨蘇分炊中跟本家走得近的常孝立當下就開口:“庶嫂如何當起得長嫂?這是要置嫡派一脈於無物不成?嫡庶不分,說出來去了,丟的是我們常家的臉,弟婦婦說兩句,也是為大爺夫人好。”
“坐。”常伯樊拉太小廝搬來的椅子,拖到身邊,神采淡淡:“年老是覺得何事?”
“自家兄弟,客氣,大師坐,坐。”常孝鬆走疇昔,擠出笑,雙手朝下叫人不必客氣。
中間的杯碗被他這一倒,帶到了地上,碎成了片。
主家在京的乾係,就是這家在走動運作,常如平對他的謙敬不比對常伯樊的少。
“大爺客氣,大爺客氣。”
末端,常孝鬆酣醉,藉著酒意,他拿著筷子指著常伯樊當著世人大笑道:“此前我還覺得二弟是找來我報歉的,冇想是來見兄弟的,是以神采不好瞧了點,驚著了諸位自家兄弟,恕罪,恕罪啊。”
這是家事,他們就是親戚也是隔著一些的,哪好管人家的家務事,但不說罷,又太置身事外,今後如安在當家人部下做事?